等我醒來,已經在醫院了。
我欣喜萬分,連忙問護士,是不是我老公送我來的?
護士卻搖搖頭,說是保姆張媽送我來的,是她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我,陸司卿,從未回家。
也是那天,我查出了胃癌晚期,不久之後,淒慘的死在了醫院裡。
“姐姐,你在發什麼呆啊,得快點了,司卿哥快要下班了。”
柳安然的聲音,驟然將我從往昔的回憶拉回了現實,我才驚覺,陸司卿的白月光早於遠去,隻剩柳安然在不滿的看著我。
“安然,你是真心祝賀我的嗎?”
柳安然有點懵,卻理直氣壯道,“當然。”
看著她天真無辜的嬌俏臉蛋,我心中嘲笑不已。
什麼真心祝賀,她要是真當我是姐姐,就不會明知我不舒服,還催著我做蛋糕了。
她喜歡陸司卿,想取而代之,我隻是她跟陸司卿之間,合情合理搭話的借口罷了,這事前世我就知道,隻是顧忌姐妹情,所以一直沒點破。
這輩子,我誰都不想容忍,不想維係任何虛假關係,隻想擺爛!
我甩開了柳安然的手,滿臉冷漠。
“他今天不會回家,蛋糕我也不做,不必祝賀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吧。”
柳安然詫異的看著我,像是不敢置信我會發脾氣,“表姐,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突然生什麼氣?”
父親常跟我說,姐姐要讓著妹妹,因此我極少跟她發脾氣。
可現在,我看著她,勾唇笑了。
“生什麼氣,我胃不舒服,你還催我做蛋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著急過結婚紀念日呢。”
柳安然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眼裡清晰的閃過一抹心虛,卻嬌蠻道:“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我就是想吃蛋糕不可以麼,算了,你既然不舒服,那我就回家了,省的你疑神疑鬼。”
說罷,她便沉著臉,轉身離開了。
我懶得理會,小姑娘幼稚的話,根本傷不了我半分。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回到了空蕩蕩的豪華彆墅。
結婚第一年,因為我過於戀愛腦,隻想跟陸司卿過二人世界,所以沒請保姆,誰知陸司卿基本不在家,隻有我一個人獨守彆墅。
而現在,自然也沒人能給我煮東西吃。
我撐著身子,給自己煮了湯麵,墊了墊肚子,胃終於好受點了。
前世得病,我什麼都吃不下,現在就是一碗簡單的雞蛋麵,都香的不行,我久久歎息:“健康的活著,真好啊。”
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會讓人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上天願意讓我重來,我一定好好珍惜,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吃飽喝足,剛起身收拾碗筷,忽然,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冷著臉走進了餐廳。
我看著他熟悉又俊美的臉,驀然愣住。
陸司卿?
前世他一夜未歸,這輩子,他怎麼毫無預兆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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