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陸司卿低沉的聲音,仔細聽,似乎還有幾分急切。
“薑知意,你在哪?”
陸司卿?
我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一點,睜開眼一看,早上五點半,頓時來了火氣。
“陸司卿,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大早上找我乾什麼?”
他沉默了一會,“我夢見你自殘,還夢見你死了,死的很慘。”
硬了,我的拳頭硬了,“你是不是天天惦記著我死掉,才會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夢?再說,我要是真的死了,你給我打電話有用嗎,打我電話就能救我?”
前世我在醫院做手術,確實是需要打他電話,找到他,給我簽字。
可現在我活的好好的,他這話就顯得可笑了。
陸司卿像是也覺得荒唐,沒有跟我過多追究這個問題。
“家裡的藥都放在哪了,還有,水在哪燒?”
嗬,狗東西,又想把我當保姆。
我現在都懷疑,他剛剛說做夢那事是假,使喚我找東西才是真。
我不理,想要掛他電話,陸司卿卻低聲說:“薑知意,我胃疼。”
我眉頭驟然一緊,他的氣息確實不穩,本能的擔心他。
“藥在書房書架下第二排第三個抽屜裡,水壺在廚房櫥櫃裡,那個藥一次兩粒,不要多吃。”
“好。”陸司卿答應了一聲,緊接著便傳來一陣翻找的聲音。
我卻忽然反應過來,立馬打了兩下自己的嘴,這跟我還有什麼關係?
“陸司卿,我們已經快離婚了,從今天起劃清界限吧,以後這種事,不,以後你所有的事,都不要再跟我說了,還有,今天你打擾我睡覺了,你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語氣薄涼。
“賠償你?”
我也冷哼一聲,“當然,從我嫁給你到現在,你一直在吃紅利,我一直在虧本付出。”
“我最好的青春都浪費在你身上了,你難道不應該給我賠償嗎?”
聞言,陸司卿更加譏諷:“我看你是掉進錢眼裡了。”
我驕傲,“對啊,我就認錢,我隻喜歡錢,錢比你強太多了,你有什麼?一堆臭毛病,挑食挑人還潔癖,高冷傲嬌麵癱臉,噢,你還不行,嘖嘖。”
前世我任勞任怨的做全職太太,可是到頭來呢?我一無所有,人財兩空。
這輩子,至少財得有。
他咬牙,“薑知意!”
他顯然又要罵我,我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閉眼睡覺,可還沒等把手機放下,就見陸司卿又打了過來。
我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掛斷,爽翻了。
前世都是他掛我電話,沒想到還有我掛他電話的時候。
這輩子,我再也不必小心翼翼的維係與他的夫妻關係,怕他厭惡,怕他不喜,怕他膩煩。
從今往後,我不做誰的妻子,不做誰的兒媳,隻做我自己,隻做一個開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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