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節分明的手撐在牆上,將我困在他的懷裡。
背脊冰涼,我本能瑟縮,抬眸看他,一下就瞧見他深黑而銳利的眼眸,他牢牢的盯著我,俊臉緊繃,像是暴風雨的前奏。
我眨眨眼,想也知道他剛剛上樓,肯定是挨罵了,竟莫名有點怵他,“教學結束了?那走唄。”
我轉身意欲從另一側離開,他另一隻手迅速的撐住了牆。
眨眼間,我被他牢牢的禁錮在懷,我不由得心悸,抬頭看他,“你要乾什麼?”
他清雋無暇的臉緊緊繃著,低頭,語氣薄涼。
“乾什麼?你啊,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我心頭猛然瑟縮,錯愕的看著他,“陸司卿,你有病吧?”
這麼下流的話,我甚至都不敢想是陸司卿說出來的。
他緊緊的鎖視著我的眼睛,又逼近了我幾分,將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軀將我完全籠罩住,壓迫感直擊心靈。
"欲擒故縱找我離婚,幾次三番說我不行,現在連處女證明都拿出來了,薑知意,你可真行。"
我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皮笑肉不笑道:"過獎過獎,多虧了你媽,結婚一年一直催,那湯藥狗都不喝,憑什麼我喝?我自然要好好回饋你們。"
他眼中的狠勁快要溢出來,冷笑,“歸根到底,不就是寂寞了,想逼我睡你?”
“薑知意,這麼恬不知恥,我就如你所願,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聽著他陰狠的語氣,我心中狠狠一跳,驀然意識到大事不妙,急迫的想逃跑。
我剛想咬他胳膊跑出去,後脖頸就被一隻大手掐住,重新摁回了冰涼的牆上。
我看著他,他離我很近,我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一雙深沉幽暗的冷眸像是不見底的深海一樣,好似隨時能吞噬我。
我頓時心慌,“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同意,你是不能碰我的,我,我,而且我說你不行,隻是想解我的圍,你不救我,難道還不準我自救麼,憑什麼唔唔……”
話都沒說完,唇就被他狠狠欺壓上了,他攻略城池般的掠奪,又深又狠。
我猛然瞪圓了眼睛,頭皮陣陣發麻,打死都不敢信,現在的陸司卿居然會吻我!
他怎麼可能吻我?!
前世他根本不願意碰我,我們的第一次,還是結婚四周年紀念日那天,我將他灌醉了,趁人之危。
後來,他才像開了葷似的碰我,前世我覺得他可能是憋壞了,我又是他合理合法的發泄渠道,不然他心裡有白月光,不可能主動睡我。
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沒有主動親過我,這輩子他怎麼突然性情大變了?他肯定是瘋了!
我抗拒的推著他,捶打他肌肉緊實的胸膛,“陸……司卿……滾開!”
我嗚嗚咽咽的說不清楚話,想躲著他,他卻用力扣住我的下巴,跟他接吻,另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落在我的肩上,不安分的往下滑,直至我的腰間。
我尾椎骨都發麻了,渾身顫栗,突然狠狠的咬了他的唇,轉瞬間,腥甜的氣味就在我的唇齒間彌漫開。
陸少卿終於吃痛的鬆開了我,他俊美的臉上眉頭緊鎖,用手一蹭唇,就見白皙的手背上紅了一道,血色彌漫。
他英挺的眉頭緊鎖,目光不悅的看著我,“薑知意,你是狗嗎?”
我也抬手擦了擦唇,唇上還有他的血,抬起下巴看他。
“誰讓你親我,我有同意麼,我們算什麼關係?”
前世我們結婚五年,我戀愛腦,身心都給了他,對他癡心一片,可他卻為了他的白月光,偏要跟我離婚,甚至連我的生死都不顧。
這輩子,我已經放棄他了,也提了離婚,他憑什麼親我。
陸司卿細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耳朵通紅,俊美的臉上有一抹窘迫,像是才意識到他剛剛都做了什麼,可很快就被滿臉的不爽,取而代之。
他眼神冷冽的看著我,“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彆說親你,就是睡你,也是天經地義,合理合法。”
“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我是你的前妻,不合法!”
“我們沒離婚。”
“那也是準前妻!”
說完,我不想跟他廢話,邁步就要走,陸司卿冷若冰霜的聲音走身後響起,“薑知意,這麼急著離婚,是為了沈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