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臉上的怒意消減了一點,卻依舊不滿,“那也不能推人,而且他還抓你的手。”
越說,話越酸。
陸司卿的臉色不知為何更難看,冷聲道:“不要嘴上心疼,她的手還沒有處理好,帶她去上藥。”
謝錦再不滿,也心疼許霽,趕忙帶她回辦公室,上藥去了。
很快,病房裡隻剩下我跟陸司卿。
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陸司卿冷冷的看著我,眼裡全是暴虐和狠厲,似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樣,一點點朝我逼近。
“薑知意,滿意了嗎?”
我揉著還隱隱作痛的手腕,看著他怒火中燒的模樣,滿眼迷茫,“我該滿意什麼?”
我不小心燙著彆人了,還沒補償就被人推到在地,手腕嘎吱痛,誰都不高興,我能滿意什麼?
他的薄唇溢出一聲冷笑,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語氣狠厲。
“還裝?薑知意,我以為你隻是沒本事、沒才能,貪一些蠅頭小利,沒想到現在你長能耐了,居然還敢勾引男人了,有人護著你你很高興是不是,嗯?”
他一聲比一聲凶狠,我也跟著心驚肉跳,被他罵的頭暈,也忽然氣笑了。
“你這話聽起來,我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陸司卿見我笑,英俊的臉上神色更陰鷙,捏著我的下巴加重了力道。
“難道不是麼,昨天今天都是他,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突然想跟我離婚,是為了他?”
昨天?
我瞳眸微縮,一下抓住了重點,昨天我被他拋棄在路上,後來上了謝錦的車,這事隻有我跟謝錦和許霽知道,陸司卿怎麼知道?
“你昨天回來找我了?”
他冷笑,“不要轉移話題,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拍開他的手,俏臉比他的陰沉,“你吃醋了就大大方方承認,我還敬你內心坦蕩,現在把錯推我身上,說我勾三搭四,你有意思嗎?”
我才不信陸司卿那麼喜歡許霽,會不知道許霽的男朋友是誰,卻偏偏將我跟謝錦捆在一起,還說我勾引謝錦,他是不是有病?
而且,他吃謝錦的醋,心情不好那就跟許霽發火去,跟我扯什麼,憑什麼罵我勾三搭四?
陸司卿的臉上像是閃過一絲惱怒,隨後不屑的嗤笑。
“我吃醋,你也配?你明知道許霽是醫生,還敢用熱水燙她,她的手是用來握手術刀的,萬一要是有什麼閃失,你拿什麼賠?”
我的臉色驀然發白,像是迎麵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覺得,我是故意燙傷許霽的?”
陸司卿眼神陰霾,“難道不是嗎?”
縱使前世我就對他愛意消泯,今生也經不住他這麼戳我心窩,我久違的感覺心尖刺痛,遍體生寒。
許霽的手金貴,我的手又何嘗不重要,他漠視我的痛苦,卻蓋棺定論的將故意傷害許霽的罪名,扣在了我的頭上……
我自嘲一笑,不再解釋了。
“好,你說的都對,我是故意報複許霽的,她是很好,可是你喜歡,我就不喜歡,所以我故意燙她的手,故意想毀了她。”
“就連她那男朋友,我也是故意勾搭的,我就是這麼惡毒,這麼水性楊花,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跟我離婚,拖著乾什麼?”
我不知道那句話刺激到了陸少卿,他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額間青筋暴起,極罕見的暴怒。
“薑知意,我要是不跟你離婚,你還真把我當窩囊廢了!”他咬牙切齒的冷笑,“我成全你,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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