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霎時揚起了唇角,轉身看去,一眼就瞧見匆匆朝我跑來的男人。
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衫,領口沒有完全扣上,隨意解開一兩個,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結實的手臂,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額頭上滿是汗,一看就是飛奔而來。
“沈寒!”
我激動的喊他,笑容相當燦爛,都快感動的哭了,邁步就要朝他走去,胳膊卻又驀然一重,被陸司卿牢牢的抓住了。
我回頭看向陸司卿,瞪他,“你抓著我乾什麼,鬆開!”
他英俊無雙的臉上神色鐵青,眸底掠過一絲濃重的戾氣,不僅沒有理會我,甚至還驀然用力,一把將我拽扯進他的懷裡,無視我的驚呼和掙紮,目光森冷的看向沈寒。
沈寒已然走到我們跟前,俊美的臉上滿是陰鬱,連一貫溫和的氣質都好像消失了。
他的目光先落在我的身上,滿目關懷,“知意,你的臉怎麼樣,醫生怎麼說,除了臉還哪裡有傷?”
我掙了掙陸司卿的手,這次是完全被他禁錮在懷,根本動彈不得,“沒事,就是挨了巴掌,沒什麼大問題,現在上了藥已經不疼了,等會再做幾個檢查就能走了。”
沈寒並沒有鬆口氣,英挺的眉頭蹙緊了,“怎麼會出這種事,誰傷得你,你不是來談工作的麼?”
說罷,他似乎意識到什麼,臉色瞬間陰沉,驀然看向陸司卿。
“你竟然敢對知意動手!”
他的語氣極冷,但凡陸司卿敢回一個肯定性的詞,那身儒雅就能在頃刻間收斂的乾乾淨淨,如前世那般揮拳過來。
陸司卿冷掃了他一眼,“你是瞎還是蠢,她是我的女人,就算要動手也是在床上收拾,我動她臉做什麼?”
我:“……”不是他解釋就解釋,為什麼把話說的那麼曖昧不清?
沈寒臉色更沉,我生怕他如前世那般跟陸司卿打起來,即便掙不開陸司卿的桎梏,也忙道:“跟他沒關係,就是有個合作方見色眼開,我被殃及了,不過他也沒好到哪裡去,被打的很慘。”
“合作方打得?”沈寒語氣瞬間淩厲起來,“陸司卿,你連這種場合都保護不了知意,竟然讓她傷的這麼厲害,孬成這樣也配當她老公?”
這話可真是戳到陸司卿的心窩去了。
我了解陸司卿,他十分高傲,沈寒哪怕是他的腿廢了,也要傾儘全力護我安危,儘可能不讓我受一點傷害。
如今我就在陸司卿的眼皮底下,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被正主當麵嘲諷,他肯定一萬個不爽。
果真,陸司卿抓著我的手緊了緊,眉眼陰鷙不悅,卻忍住了。
“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惦記我東西的人,我都會一一收拾,不論是誰,絕不讓他好過。”
沈寒的眼眸重重一眯,氣氛似乎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我無心理會那麼多,陸司卿挨罵肯定是活該。
我最後再掙了掙手,不耐道:“陸司卿我再說一次,放手,我頭疼死了,想要趕緊做完檢查趕緊回去睡覺,你要去見許霽就去見,我現在不攔著你,你能不能彆那麼煩。”
陸司卿俊美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下頜更是緊繃的厲害。
可能是見我態度實在強硬,他最終鬆開了手,往我手裡塞了酒店的門卡,以及他的銀行卡。
“密碼就是你常用的,醫院報告單出來跟我說,到酒店後給我打電話,在酒店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客氣,拿過他的銀行卡和房卡,已經到這份上了,這銀行卡就當是我的辛苦費,有錢不花是傻瓜,就算是打工,這也得算工傷呢。
陸司卿卻又拉住我的胳膊,沉沉的警告。
“回去後離他遠點,彆讓他因為你遭殃。”
真是雙標的狗男人,隻許他跟許霽糾纏不清,不許我跟沈寒走的近。
“少威脅我,我又不是嚇著長大的,”我冷笑,直接甩開他走向了沈寒,“沈寒,陪我做幾個檢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