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聲,我上半身的紐扣驀然被他扯了下來,有個扣子還直接滾在了地上,身上驟然一涼,我的肩膀和鎖骨赤果果的露了出來。
我的心頭忽然掀起驚濤駭浪,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瞳眸緊縮,“唔唔放開)……”
陸司卿確實鬆開了我,一貫清雋斯文的臉上混著血,唇間也染上了豔麗的血,竟莫名有種妖邪的感覺。
他漆黑的眸子戾氣深重的盯著我,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伸進了我的衣擺裡,更是惡意作弄。
“我碰過地方,他有沒有動過?”
這簡直是羞辱,我氣急攻心,想再抓他桌子上什麼東西往他腦袋上砸。
“陸司卿,我他媽打死你!”
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眼神冰冷,“我在問你話!”
“沒有!沈寒才沒有你那麼齷齪下流變態惡心!”我大概是真氣瘋了,居然用力甩開了他的手,趕忙從他身上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氣得眼睛猩紅。
“陸司卿你要是敢動我,我今天一定要把你送到局子裡,我說到做到!”
“就算你不肯跟我離婚,就算我們是夫妻,我沒同意你就不能碰我,不要跟我說沒證據,你腦門上的血,臉上的巴掌印,還有我手腕處的傷就是我反抗的證據!”
“哪怕最後我也沒落得好處,依舊不能跟你離婚,但我保證,你的損失一定會比我高千萬倍!”
堂堂上市集團的ceo,婚姻不和還婚內強奸,足夠網友抨擊一段時間了,不可能沒有一點影響。
陸司卿的目光掃向我的手腕,幾道紅痕甚至有些發紫,是我太用力反抗,他太用力鎮壓導致的。
他似乎一下冷靜了不少,可看向我的目光裡卻是無法克製的煩躁和壓抑。
“你所謂的讓我損失巨大,於我而言也不過鳳毛麟角,何況你不讓我碰這消息放出去,自取其辱的可能性更高。”
“離婚的事情還不夠讓你認清麼,你根本鬥不過我,不要妄圖給我戴綠帽,說也彆說,後果你承擔不起,這次是我放過你,事不過三,下次就該動真格了。”
我依舊憤怒,譏笑嘲弄。
“你真的很搞笑,有誰規定結了婚就不能離婚,就一定要白頭到老,相愛的人都還勞燕分飛各奔東西,不愛的更是你死我活的怨偶都有,憑什麼你想離婚就離婚,我想就不能?”
前世他愛上許霽之後,不也是瘋狂的逼著我離婚麼,什麼手段都層出不窮,隻是我過於死心眼,始終不願放手而已,但我的手段跟他的手段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現在輪到他不樂意了,我甚至都沒耍手段,他就氣得跳腳,雙標狗。
陸司卿的輪廓冷硬,眼眸幽深陰暗。
“憑我有本事留你,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逼我離婚。”
我臉色難看,他一張臉也顯得格外的森冷,輪廓線條又冷又硬。
“我們的事爺爺已經在過問了,不要惹他老人家煩憂,我最後給你三天時間,停止跟我離婚的鬨劇,乖乖的搬回來跟我住。”
“從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計較,你依舊過你陸夫人的生活,繼續當你的菟絲花,我也會多花時間陪你,我們回到從前。”
菟絲花?嗬,這就是戀愛腦為了愛情的最終結局,失去一切,還要被人冠上隻能靠老公活著的廢物的外號。
可是,他這麼看不上我,卻還想跟我回到從前?
我忽然氣笑了,“陸司卿,你從前可是碰都不讓我碰的,現在不僅纏著我不離婚,還想要我當你的女人,處處逼著我回到你身邊,你突然這麼病態,我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剛剛撕我的衣服,我非常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躁動和失控。
他是真的想要睡我,想要一個新婚當晚就唾棄厭煩的,他半點不喜歡的女人。
我沒聽到陸司卿的回答,他的表情我也看不懂,隻是冷冷的盯著我。
“三天內隨你鬨騰,三天後,我要在彆墅看到你。”
這恐怕就是他非要逼我來見他的最終目的吧。
為了警告我,他的耐心不多了。
我精致而明豔的眉目上挑著桀驁的冷笑,什麼都沒說,整理好衣服從陸司卿的辦公室出來,上半身有衣扣被他扯壞了,幸好有外套擋著,看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