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夠婊啊,她自己不知道招誰了挨了一頓揍,現在居然全賴我頭上。
嗬,她婊她的,我臉皮也不比她差,話落下頓時好多人往後退了幾步,甚至不敢挨我衣角,隻是在旁邊罵我不要臉。
柳安然無語,“你居然碰瓷,你堂堂陸夫人就這素質?”
“我素質不詳,遇強則強,”我溫涼的臉上是涼薄的諷刺,“你最好現在告訴我,我媽剩下的遺物在哪,我還能忍你一段時間。”
柳安然咬著唇,見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不屑的放下了偽裝,低聲道:“薑知意,雖然這是你媽媽做的,可我媽媽是你媽的妹妹,她也有繼承權,現在我媽給我了,那就是我的,我想賣就賣想送就送,你管得著麼?”
我的聲音波瀾不驚,又冷的刺骨。
“我的嫁妝跟你媽有個屁關係,她又不是我女兒,我最後問一遍,東西都給誰了?”
“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怎麼辦,難不成還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我麼?”柳安然囂張的衝我冷笑,雙手抱懷,甚是挑釁,“但說起這幾個小東西,我突然想到大姨死的那一天,哈哈,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媽是怎麼死的吧?”
我霍然看向她,心頭一沉,柳安然緊接著又盈盈的笑了起來,“真是一個蠢貨,到現在都還覺得你媽是病死的呢。”
“其實也對,你媽是病死的,隻不過原本她可以多活三個月,可惜了,她看見我媽跟你爸抱在了一起,當場氣得從樓梯上滾下來,就這麼摔死了哈哈。”
我定定的凝視著柳安然得意的嘴臉,瞳孔劇烈一縮,腦海中回放了一遍剛才的內容。
【原本她可以多活三個月的,可惜了,她看見我媽跟你爸抱在了一起,當場氣得從樓梯上滾下來,就這麼摔死了哈哈。】
原來我媽媽,原本是可以晚一點離開的,原來我可以不用提前半年失去她的。
我的拳頭越攥越緊,眼睛血紅一片,心中仿佛有無數的尖刀狠狠刺入,我實在難以想象我媽媽去世前究竟有多難過,我寧可她不知道,我真的寧可她什麼都不知道!
突然“啪”的一聲,我揚手就給柳安然一巴掌。
柳安然直接被打蒙,“你瘋了,居然打我?!”
我眼睛猩紅,一聲未吭狠狠踹向她的膝蓋,她痛的直接跪在地上,我直接抓著她的頭發,往地上重重的磕去。
“我媽對你那麼好,吃穿從沒少過你,鼓勵你安慰你把你當女兒一樣看待,柳安然,你的心是被狗吃了麼!”
“啊!薑知意你乾什麼,你瘋了你!”柳安然被我打的尖叫,可她顧及著形象,不敢反抗不敢對我動手,“救命啊,救命啊!”
許多人意識到不妙,有些人退後,有些人生怕柳安然被我打死,趕忙伸手抓我,我硬是讓柳安然磕完了三個頭,才被他們摁住。
其中柳安然最好的小姐妹快速跑過來,趕忙扶起柳安然,憤怒的瞪著我。
“你瘋了啊,平時欺負安然也就算了,現在還這麼欺負她,報警,馬上報警!”
這是江宛宛,我記得她,前世她跟柳安然混的最好,是柳安然身邊唯一一個顏值不錯的,家世也不錯的好朋友,更是柳安然的智多星,前世好多時候,她都幫著柳安然勾引陸司卿,不過陸司卿心裡有許霽,她們屢屢失敗而已。
我怒火平息不少,兩隻胳膊還被人使勁摁著,動也動不了,我力氣小對付柳安然這種還可以,跟那麼多人對著乾,那真是找死的份。
我忽然像是一副剛剛恢複神智的模樣,臉上寫滿了愧疚。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這些小玩意其實都是我媽媽的遺物,很寶貴,卻被小三的女兒偷來賣了,還在我麵前裝的這麼可憐,我實在忍不住生氣,一生氣我就失控,一失控就想發瘋,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們報警吧,我也想看看警察怎麼抓這個小偷,但你們報警就行,千萬彆罵我,罵我會激怒我,回頭我情緒失控把你們當成幫凶一塊打了,我沒錢賠的,不過你們可以找小三賠錢,我爸的錢都被她騙去了。”
眾人:“……什麼情況,遺物?小三?精神病?騙錢?這麼大的信息量嗎!”
摁住我胳膊的人頓時咽了咽口水,似乎自行腦補了一場大戲,緩緩的鬆開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