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卿好像又做噩夢了。
我是有興趣偷聽,可我的手快被他捏碎了,當即拍了他一巴掌。
陸司卿身體猛然一顫,睜開了眼睛,漆黑深邃的眼眸猩紅不已,仿佛還沒從夢魘中清醒。
我甩開了他的手,把他搭在我腰間的手也拿開,從床上下來,天色大亮,我拿起沙發上的手機想看看幾點,卻始終黑屏。
沒電,關機了。
幸好我朋友少,平時沒什麼人找我。
我歎了一口氣,回頭看向緩緩坐起身的陸司卿。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揉著太陽穴,臉色仍舊有些許蒼白,瞧著精氣神不太好。
“你怎麼又做夢了,以前怎麼沒見你老是做夢?”
前世我跟陸司卿睡在一起時,他很安靜的,一覺天亮,時不時做噩夢的人反倒是我。
陸司卿看我的眼神有些詫異,“你偷看過我睡覺?”
我:“……”
失算,這輩子我跟陸司卿還沒進展到這地步,結婚以來我們一直分房睡。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誰會偷看你睡覺,我猜的。”
陸司卿難得沒有追根究底,他有些心神不定,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破天荒的問了我一句。
“你做過的夢,會是連續劇麼?”
“沒有啊,誰做夢會是連續劇啊?”我理著頭發和衣服,下意識的搭話,卻忽然覺察一絲不對勁,看向陸司卿好奇的笑了,“你的噩夢居然還是連續劇啊,快說說,是什麼劇情?”
陸司卿凝視著我眼神恍惚,仿佛被什麼晃了一下,蕩起一層層不受控製的漣漪。
“就是夢到一男一女結婚了,一直夢見他們的日常,今天是夢見他們結婚第四年,女方為了彆的男人,跟她的老公決裂了。”
哇,好狗血好刺激啊。
我眨巴了下眼睛,示意他再說下去,他確實補了兩句,“如果不做連續劇,我就會做同一個噩夢,夢見那個女人突然就死了,醒來後我就會頭痛欲裂,很多行為不受控製。”
我自動忽略陸司卿最後一句話,沒想到結局居然還是個be。
我歎息,瞧著陸司卿滿臉悲傷的模樣,真的忍不住發笑。
“陸司卿,你平時狗血言情看多了吧,所以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不應該當總裁,你應該轉行去當編劇。”
陸司卿:“……”
他皺眉,“我是真瘋了,居然跟你說這些。”
我哼了哼,卻有幾分走神。
第四年,真是好熟悉的數字,前世我與陸司卿走到婚姻的第四年,是我最甜蜜也是最洶湧的一年,上半年我得到了陸司卿,自認為跟他感情倍增,愈發渴望與他在一起,得到後的占有欲強了不知多少倍,時時刻刻都想粘著他,他對我也不再那麼冷漠疏離,幾乎都有回應,有時他看我的眼神甚至讓我覺得,其實他早已深愛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