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還是現實?
是我燒糊塗了嗎,陸司卿怎麼可能會在我的酒店房間。
陸司卿注視著我的臉,薄唇翕動。
“這是我名下的酒店,聽說你半死不活,我過來看看,免得你死在我的酒店裡影響我做生意。”
我氣笑,不管是不是夢,這都很陸司卿,嘴賤的要命。
我無力的閉上眼,嗓子發緊,聲音愈發沙啞,“流感隻會傳染,死不了,影響不了你賺錢咳咳,你走吧。”
剛剛我都聽到了,估計是甲流,前世陸司卿得的就是甲流,我照顧過他,很清楚這種病多折騰人。
能一連高燒好幾天,沒有胃口渾身無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睡覺。
陸司卿卻沒走,他也沒戴口罩,打電話給酒店要一份熱粥和奧司他韋跟退熱貼。
東西沒送來,他用冷毛巾敷在我的額頭上降溫,就這麼悶不吭聲的坐在我的床邊。
我嗓子發乾忍不住乾咳,唇邊立即就遞上來一杯熱水。
“喝水。”
我忍不住睜眼看他,他就坐在我的床前,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我的臉頰滾燙燒紅一片,不耐道:“你在乾什麼,我讓你走。”
“我們離婚了,不管咳咳,不管這是不是你的酒店,目前是我的訂的房間,你就沒權進來咳咳……”
安靜的夜裡,屋外傾盆大雨,屋內響著男人油鹽不進的聲音。
“嗓子不舒服就彆說話,喝水。”
我注視著他深邃晦暗的眸子,看著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混沌的腦子忽然翻滾起強烈的抗拒。
我譏諷一笑,“你這是做什麼,照顧我?”
前世我重感冒,他為了許霽拋下我一走了之,傾盆大雨也攔不住他,現在我生病,也是一樣的大雨天,他好像突然良心發現一般開始照顧我了?
嗬,挺可笑。
前世的我渴望至極,今生的我避如蛇蠍,也不稀罕。
我厭煩的閉上眼,不知不覺間透著一股壓不住的憎恨。
“陸司卿,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很煩很痛苦,咳咳,你彆在我麵前晃,咳,趕緊出去不然我就要報……唔。”
我就要報警這最後幾個字沒說完,倏地被男人低頭封住了唇。
唇上突然覆上兩片溫涼唇瓣,我赫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陸司卿,愣了一秒抬手就要打他。
可他隻是親了我一下,像是隻是想打斷我說話一般,我還沒推開他他便鬆開了我。
陸司卿喝水,放下水杯,緊接著俯身再次吻住了我,將水渡進我的嘴裡強行逼我咽下去,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沒有絲毫停頓。
這混蛋……
我心尖發悸發顫,本能伸手推開他捶打他,可惜渾身無力打人更像撒嬌,根本推不開他。
他喂我喝水後也沒鬆開我,反而攻略城池般掠奪我的呼吸。
他扣住我的手按在身側,吻得深吻得重,還有一種急切的粗暴。
毫不克製,隱約失控。
我猝不及防對上了他的視線,異常清晰的看到了他眸底的惱怒與暴躁,還有他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心頭狠狠一跳,手腕掙紮的越發用力,卻又毫無作用。
陸司卿發什麼癲,我得的是流感會傳染的,他居然用力吻我,這也就算了,誰準他肆無忌憚親我的?
為什麼他這輩子總是跟我糾纏不休,是不是真的要將他送進警察局,他才會安分?
等他吻夠了,唇瓣貼在我的唇上,才冷漠陰沉的道:“看我不爽看我厭煩,看你的沈寒就處處順眼了?連住都要住在他的醫院附近,真是情深似海。”
“可惜有什麼用,一個躺在病床上需要彆人照顧的廢物,連下床看你的能力都沒有,更彆提在你生病的時候照顧你。”
他對沈寒向來嫉恨,回回都要踩一腳。
我偏開臉,渾身滾燙被他親的更燙,推不開他也不想跟他過分親昵曖昧,他的唇便落在了我的脖頸處。
覺察到他的身體緊繃,呼吸猝然間亂了,又粗重。
哪怕我病得頭昏腦漲,竟也被他激得怒意盎然。
“對一個發著高燒的女人都能有感覺,陸司卿,人渣都沒你禽獸咳咳……給我滾出去!”
陸司卿聞著我身上淡淡的香味,眸色發暗。
他微微退開,目光牢牢地鎖視著我,深諳晦澀,欲念清晰,喉結上下滾動著,啞聲開口。
“我又不是柳下惠,也不打算做柳下惠,對你有感覺有反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