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瞬間竊竊私語,這個簪子並不值三百萬,但陸夫人每次都在我報價後漲價,這下誰都看得出來,陸夫人就是故意跟我抬杠的。
柳鐘燃白皙精致的臉上浮現冷笑,年輕氣盛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還真是要跟我爭啊,老妖婆,我會讓她知道她惹錯人……”
我按住他的手,視線一直凝視著陸夫人得意的臉上,聲音淡然,“這一局交給我。”
我舉牌,“400萬。”
有人驚呼,“好家夥,這個簪子起步價隻是10萬而已,最多最多50萬打底了,現在居然飆到了400萬!”
“好,三號房間出400萬,還有人要加價嗎?”主持人話音剛落,陸夫人緊接著就舉牌,揚聲道:“500萬。”
她與貴婦人說著什麼,眼神始終挑釁而得意的看著我,等我加價,我卻沒有再舉牌。
柳鐘燃不解的伸長脖子看我,“姐,不加價了嗎?”
我搖頭,唇角微微勾起,“不是什麼特彆的東西,就讓給她們,她們有錢沒地花,我們得幫幫她。”
柳鐘燃眉梢微挑,笑得賊兮兮。
“好嘞,懂了!”
主持人開始敲錘,“六號房間出500萬,還有人要加價嗎?”
陸夫人精致妝容下的臉眉頭微蹙,衝我冷嘲一笑,像是在鄙夷著什麼,我不為所動,直到主持人喜氣洋洋的敲下錘,看向陸夫人。
“恭喜六號房得拍,稍後梨花玉簪會送到您的房間。”
陸夫人的臉色有點僵硬,與貴婦人說著什麼,始終是有點距離的,我聽不太清楚她們的話,但看嘴型她們好像在說虧的有點多,那個小賤人不上當之類的話。
我笑眯眯的盯著陸夫人,給她鼓掌,還給她豎大拇指,無聲的誇讚。
柳鐘燃有樣學樣,與我齊齊整整祝福陸夫人。
陸夫人氣得差點站起來,貴婦人死死拉著,她才死死抓著椅子把手,忍耐住了。
下一件拍品,我也喊價了,陸夫人依舊跟剛剛一樣跟我死剛,我好心送她去了價格最巔峰便止步,她又成功以九百萬的價格拿下頭籌。
一下就花出去一千四百萬,陸夫人坐不住了,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致,她目光死死地盯著我,活像是要將我吃了一般,摔門離去,貴婦人迷茫,無措的跟上。
柳鐘燃笑得七倒八歪,鼓掌道:“姐,你瞧見那老妖婆的臉色沒有,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她也是搞笑,回回都跟你硬剛,回回都是自己吃大虧。”
我唇角微勾,開心的吃瓜子。
“她隻是想給我一點教訓,讓我當冤大頭,如果我再叫一次,她也會止步。”
可惜,我永遠止損在她之前。
而且陸夫人看著光鮮亮麗,可她跟我一樣是全職太太,她所有的開銷都由陸家支出,所有的經濟大權都掌控在她老公或兒子手裡。
她本人根本就沒什麼錢,這一千多萬,估計連她的棺材本都押進去了,今晚應該是要失眠了。
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陸夫人交完錢後就氣得離開了拍賣會。
“那小賤人上次足足喊了三次才停的,這次她怎麼隻叫兩次,害我花了那麼多錢買了一個破簪子一個破花瓶,完全沒有用處。”
“我的錢基本都搭進去了,一千四百萬啊,一眨眼就沒了!而且,這要是被我老公知道,我肯定要被罵死了!”
“我知道,”貴婦人也氣惱道:“可這不是沒引誘她上當嘛,早知道我們先叫停了,不過你這兒媳也是夠厲害的,回回都拿捏你,她是一直這麼凶悍麼,就沒有一點軟肋?”
陸夫人看向貴婦人,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冷聲開口。
“薑總你好厲害啊,教出一個這麼厲害的女兒很自豪吧,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不想破產,就好好管教你的女兒,教教她應該怎麼當彆人的兒媳!”
“如果再讓她惹我,再讓她跟沒有教養的野丫頭一樣到處亂搞,不止是她,還有你們薑家,就等著破產吧!”
陸夫人走後,拍賣會繼續,我把柳忠誠要的東西都拿下來了,少了陸夫人的糾纏,價格都在預料範圍之內。
不過第八件卻不是玉棋,而是其他的拍品,我蹙起眉頭,柳鐘燃輕聲道:“會不會是延後了?我們再等等看。”
可等到了壓軸,都沒有等到玉棋盤。
等拍賣會結束,一群人離去,柳鐘燃抱著兩個拍品問主持人,“那個第八件玉棋盤怎麼沒上,你們清單上不是有嗎?”
主持人是個很漂亮很乾練的女士,微笑道,“那個原本是有的,但我們程總說要留給他一個朋友,所以就沒再出。”
程總?
我清麗的臉上閃過一絲困惑。
莫名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柳鐘燃抿唇,“我們也很想要這個東西,不知道你們程總的朋友叫什麼,方便給聯係方式嗎?”
主持人微笑著凝視著我們,“聯係方式肯定是不方便給的,不過這位收藏家沒設私密,所以名字可以給你們,他是華蕭集團的陸總——陸司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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