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棋?
我的瞳眸微微一縮,俏臉上遍布驚訝。
怪不得陸司卿要拿玉棋,原來他是要跟合作方談條件。
也難怪,我記得陸司卿不喜歡出席拍賣會這種地方,卻不想他不是沒來過,他隻是沒參與過拍賣,就像這一次,他也是來暗中交易的。
既然玉棋對他來說那麼重要,他還送我?
我紅唇抿起,溫聲道:“他應該知道你老板的消息了,今天我去了拍賣會,他也去了,還拿走了世上獨一無二的鎏金仙玉棋子,這應該符合你老板的口味吧?”
周芮芮眼眸一震,“那簡直不要太符合,吳總睡覺都得笑醒,看來你前夫哥還是有點東西的,是我小瞧他了。”
“行吧,我先去接機,回頭談的順利我還可以在這裡多呆兩天,如果不順利我就得先回北景了,你去見沈寒吧,他一直在等你呢。”
說著,她將卡塞給了我,漂亮的臉上浮現一抹不易覺察的尷尬。
“那天我電話裡跟你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我隻是……”
“我知道,”我直接打斷了周芮芮,眼睛看著她,“沒事,我會跟他好好談的。”
不說我與沈寒之間能不能產生感覺,就單說我個人,並不想再墜入什麼感情了,費勁費心也費人。
周芮芮猶豫了下,還是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了。
我拿著房卡去了病房,高級病房就跟住宅一樣什麼都有,我敲了敲門,很快有人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穿著粉色外衫,短卷發很優雅時尚的中年女人。
這是沈寒的親生母親,也是我媽媽生前最常往來的好友,我與沈寒青梅竹馬,沈伯母對我也是特彆好的。
隻不過自從沈寒的腿出事後,我們的關係就不如從前了,可我媽媽葬禮的時候,她還是來了,眼淚一直掉。
我知道她怨我,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我兒子為了救另一個人出事,我也怨。
“伯母。”
她見到我臉上先是一怔,隨後唇角微扯開笑容。
“知意?你來了,進來坐。”
我乖巧點頭,麵上笑盈盈的,“好。”
沈母領著我進病房,喊了一聲,“小寒,知意來了。”
她的身子一讓開,我一眼就看到了正一瘸一拐下床練習走路的沈寒,他拄著拐杖,受傷的右腿打著石膏,一張溫潤俊美的臉蒼白著,胡子也沒刮,看著有些憔悴。
我的鼻子驟然一酸,漆黑的眼睛瞬間通紅起來,無數的愧疚感向我湧來,刹那間好像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他為我而死的那一刻。
我的唇角翕動著,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好像永遠都對不起他。
沈寒見到我眼睛一下亮起,好像有無數星光同時發亮,憔悴的麵容仿佛都帥氣不少,拄著拐杖朝我一瘸一拐走來,聲音卻是溫潤至極。
“知意,你不是說要先去拍賣會晚上才能來麼,怎麼來也不跟我說一聲,身體怎麼樣了,還難受麼?”
我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淚意搖頭,“好的差不多了,就偶爾才會咳一下,你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當然是恢複的很好,多虧有你,我的手術才那麼順利,才保住了我的腿,”他如沐春風的笑著,熠熠生輝,見我眼睛通紅,他忍不住伸手彈了下我的額頭,無奈道:“又來了,不要哭,我這不是很好麼?”
沈母抬手捂臉,一下背過身去。
我的眼淚本來忍得挺好的,聞言一下落了下來,愧疚感強烈到溢出來,哪怕他這次沒救我,可他也是誤以為我出事著急下才出事的。
我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真是……你很煩,我過得那麼好哪裡需要你操心,你就不能為自己多考慮一下,你馬上就要當大明星了,星途璀璨,偏偏是這個時候……”
偏偏是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差點沒了命,現在命保住了,可他的腿怎麼辦,藝人健全的都很難火,何況他這種情況?他原本明明有大好前程的,他明明也那麼期待他的美好未來。
我好像再一次毀了他的人生。
這些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他一把扯入懷中緊緊抱住,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懷裡炙熱的溫度。
他一雙眼又黑又深,沉穩有力的嗓音從我的頭頂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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