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被重重關上,在我看不到的視野裡,陸司卿給陳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他濃密的黑色眉頭陰霾遍布,眼眸裡斂著暗色的殺意,“現在出資捧沈寒,找他簽合同。”
陳秘書傻了眼,聲音很震撼,“這麼突然?陸總我好像有點聽錯了,我們是封殺他,還是投資他?”
“你沒聽錯,記住,不要讓他知道是我在捧他。”
陳秘書的腦子忽然轉過來了,“陸總是要開始對付沈寒了麼,封殺他他有了新的靠山總會冒出頭,買斷他,他就隻能走您給的路了,到時候就算要把丟到國外他也隻能去,還是陸總高明,不過要是做的太過,夫人那邊……”
陸司卿唇畔噙著冷篾至極的笑,愈發惱火,“照做,彆問。”
房間裡,我的唇被咬破了,伸手一抹指腹上都是血。
打開手機攝像頭看了看我額頭上的傷,剛剛太惱火用了狠勁,額頭上紅撲撲一片,還有點小小滲血,一摸就疼的厲害。
“該死的陸司卿。”
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受這種苦。
我出了包間,回了車上,柳鐘燃正好打完遊戲,咧著嘴開心衝我笑,“姐,你這麼快就……你怎麼了?”
他瞧見我臉上的傷,可愛的娃娃臉上瞬間陰沉下來,“他們打你了?狗東西,他們在哪叫什麼怎麼動的手,看我不打死他們!”
我擺手,“他們沒來,是我不小心摔的,沒事回家吧。”
小弟弟心性不定,要是告訴他實話真找陸司卿算賬,吃虧的肯定是他。
柳鐘燃明顯不信,一張臉緊繃著,卻沒忤逆我的意思,滿眼心疼的看著我。
“好,先回家,讓醫生先處理你的傷。”
到家後,醫生給我簡單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嘴巴上的咬傷也處理了一下。
“沒什麼大事,就是額頭輕微出血,結痂前彆沾水就行。”
柳鐘燃送醫生離開,見著柳鐘城回了家,頓時叫嚷著告狀,“哥,姐姐被打了!”
我:“……”
柳鐘城邁步進門,看見我臉上的傷,英挺的眉頭重重的皺起,“怎麼回事?”
我剛要說話,柳鐘燃就在他旁邊絮絮叨叨,根本輪不到我開口。
“下午姐姐接到什麼要修複鑽石的電話,去了包間再回來就變成這樣了,還說是自己摔得,你瞅她這樣可能是被摔的麼?也都怪我,我偷懶沒跟她一起去,沒保護好她,氣死我了,要是有我在,姐一定不會出事的!”
陸司卿是有備而來,就算他跟著來了,也許也會被各種理由與我分開。
我要解釋,柳鐘燃又繼續念叨,“哥,我知道那是一對夫婦,簡直太可惡了,肯定是協商不成就欺負姐一個弱小無助的女人,要麼就是他們提出的理由太過分,姐不同意他們就動手,我們絕不能放過他們!”
“而且馬上就要到宴會了,姐要是一身傷出席宴會,爺爺不得砍死我?還有小叔叔,還有爸爸,嗷,哥救我!”
我:“……”
柳鐘城嫌柳鐘燃太吵,把他弄出去後,坐在了我的身邊。
“到底怎麼一回事?”
我抿唇,不答反道:“城哥哥,我能不能求你幫個忙,關於沈寒的節目一定要穩住好不好?如果錢不夠,我願意讚助他。”
今天陸司卿肯定勃然大怒,以他現在低劣的人品來說,也許會出手報複沈寒。
要麼就像他說的,各種買沈寒的黑稿,給節目組壓力撤掉沈寒的節目,或者做點手腳讓他下一場就被淘汰,那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柳鐘城眉梢微挑,淡聲道:“他的節目不會有事,除非他自己沒用被淘汰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謝謝城哥哥。”
“你還沒說,出什麼事了。”
我靜了靜,最後搖頭,“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公司一年本就是年底比較忙,何況我哥的娛樂節目又出了沈寒的事情,他還要忙著各種業務,連拍賣會都是我替他去的,再加上一個陸司卿的事情,他肯定忙不開。
也沒什麼必要,我已經想到怎麼對付陸司卿了。
柳鐘城目光在我的傷口上打量著,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瞧了瞧,我心頭一緊,本能抽回手卻被他抓住,我的手腕上有紅痕,甚至泛著點淤青,一看就是有人用力抓而我用力反抗導致的。
他一雙黑眸瞬間眯了起來,“不是什麼夫妻打你,是你前夫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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