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我望著滿身戾氣的陸司卿,嚇得隻想跑,可還沒有完全起身就被他一把按在床上,腰肢被他緊緊禁錮住。
我的雙手被他摁在頭頂,動彈不得,充斥著暴力的吻落下,婚紗也被他撕了,破爛不堪。
他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眼神癲狂,“薑知意,我是瘋了才會看著你跟他結婚,你是我的,就是死,也隻能死在我懷裡!”
我驀然驚醒,猛地坐起身來,才發現我躺在病床上,應該是被我弟弟抱上床的。
柳鐘燃與柳淨庭齊刷刷看向我,擔心的問:“怎麼了,做噩夢了?”
我額頭沁出冷汗,抬手撩了下長發,“嗯,是做噩夢了,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柳鐘燃倒了杯水給我,我喝了兩口情緒稍作和緩,冷豔的臉上卻依舊心有餘悸。
主要是剛剛的夢過於真實,代入感極強,令我心頭發慌。
可想想陸司卿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強取豪奪的對象不該是我,前世,我見他也沒那麼欺負許霽,不然許霽早就跟謝錦分了,怎麼可能還熬得到幾年後才分,他一直都是溫水煮青蛙,慢慢收為籠中鳥的。
應該就是想太多了吧,都怪陸司卿,離婚了還糾纏我,攪的我心神不寧。
翌日。
我與柳鐘燃先去玉石公盤,這種高消費的地方我以前從來不去,畢竟我沒什麼錢,前世我做首飾,進貨材料都是鑽石,珍珠之類的多,價格好控,也方便挑選取貨。
現在,我兜裡還有古畫賣出去的閒錢,玉石要是能開出來翡翠,將會是最好的首飾原材料,售賣的價格也會不一樣。
自然,對設計師來說,也是不小的挑戰,畢竟原材料昂貴。
一到會場,人頭攢動,各個展示台上都擺滿了原石,上麵標好了價格,還有一個切割展示台,那邊坐著一群人在圍觀著什麼,我與柳鐘燃走過去看看,就聽到有人在旁邊嘀嘀咕咕。
“原石第一刀沒綠啊,估計後麵是沒戲了,三千萬拍賣價格啊,那小子的錢怕是要打水漂嘍。”
“顧家小少爺就是出了名的紈絝,我天天看他上熱搜敗家子,緋聞女友多得多,放心吧,人家三千萬打水漂,就跟你三千塊一樣,小意思啦。”
顧家的紈絝?顧言明麼。
我微微抬起下巴往座位上看了看,確實見到了顧言明,他正直勾勾的盯著切割展示屏,肉眼可見的緊張。
上次在珠寶拍賣會他去了,還從我的手裡買走了古畫,這次玉石公盤他也來了,燒錢的地方他真是處處不落下,不愧是紈絝。
這時,原石的第二刀又切下來了,也沒有出綠。
眾人一片嘩然,“第二刀都沒綠,這幾千萬不可能再翻身了。”
顧言明唉聲歎氣,“完了,不可能出綠了。”
他身邊的小助理也歎氣,“少爺,錢花光了,你怕是要回家結婚了。”
顧言明騰的一下站起來,“呸呸呸!我才不結婚,結婚的都是傻der!小爺大好的青春絕不能浪費在無聊的婚姻上!”
“去把我的石頭拿回來,還差一刀我要帶回家再開。”
柳鐘燃笑眯眯的,“第一次見有人開賭石輸了,要回家娶老婆的,比我爸催婚催的還離譜,姐姐,爸爸催大哥就是這麼催的,要是公司開不起來就回家繼承家產,聯姻結婚,大哥當時沒說話,私下卻拚命加班,差不多得一年沒回過家,等公司創收了,他才敢回家的。”
我聽得一樂,“大哥也快三十了,不結婚麼?”
我要是沒記錯,大哥跟陸司卿是差不多年紀。
柳鐘燃哼哼唧唧,“大哥大學談戀愛,被拜金女狠狠傷了心,從此他就斷情絕愛了,不過,他辦公室有一棵發財樹是拜金女送的,我有時會看見他盯著發財樹發呆,可能還沒走出來吧。”
大哥看著冰冷冷的,居然還有這麼一段經曆啊?
我眼前一亮,八卦四起,“什麼故事啊,快說來聽聽,那個女孩子叫什麼?”
柳鐘燃剛要說話,忽然一道激動的聲音率先傳入我的耳中,“嫂夫人!你也來啦!”
我抬眸看去,就見顧言明興衝衝的朝我疾步走來,一把握住我的手,宛若將我當成救命稻草一般。
“嫂夫人,見到你我真是太開心了,你這麼懂古畫應該也懂賭石吧,幫我先救救急吧,我剛剛花三千萬買了塊石頭,他們說這是什麼什麼老後江的,這麼大應該可以出冰種,結果兩刀都沒綠,你說說這塊石頭還有救麼?”
言罷,身邊的秘書便將切了兩刀的石頭捧給我看。
顧言明剛剛就很引人注目,如今他一叫嚷更是引來無數圍觀。
有人嘲笑道:“賭石還賭急眼了,賭石一刀富一刀窮,玩的就是刺激啊小兄弟,你這塊石頭是不可能有救的,趁早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