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一笑,“再見到你,我很不高興。”
陸司卿毫不在意,語氣涼薄又篤定。
“不高興就忍著,努力習慣我的存在。”
我:“……”
他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我陰暗的想,是不是許霽突然生病了,陸司卿想要挖我的心肝脾胃去救他的寶貝?
他休想!
吃完牛排後,陸司卿問我要不要拿電腦處理工作,我說我要回房間處理!
他當沒聽見,打開電腦開始工作,我拿水潑他電腦。
陸司卿抬頭看我,情緒相當穩定。
我站在他的麵前,眼神冰涼嘲諷,“我說,我要回自己的房間!”
緊接著我就抬手摔了他的電腦,砸在地上屏幕碎了。
“你不放我走,我就把房間裡的東西都砸了!”
這次,陸司卿站起身來,我以為激怒了他,他要跟我動手,步子頓時往後退了退,結果他突然撈過我的腰身驀然將我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
我使勁錘他,“陸司卿!”
他拿過被子蓋在我的身上,抓著我的腳幫我脫了高跟鞋,“你累了,睡覺吧。”
我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他卻突然鑽進被子,大手忽然橫在我的腰間,單手就將我拖拽了回來。
寬厚溫熱的胸膛一下貼緊了我的背脊,他抱緊了我,單手將我牢牢地禁錮在了床上。
我的心臟緊縮,我們雖然是夫妻,可今生除了救沈寒的那一晚,我們沒有這麼親近過。
“陸司卿,放開我!”
他啪嗒一下關了所有燈,耐心很好,“睡覺。”
我氣得目露凶光,使勁踹他打他,他無動於衷甚至遊刃有餘,我掙紮著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摸到什麼,我要打死他。
陸司卿的呼吸卻忽然紊亂,將我連人帶被子整個翻轉,換了一個位置。
我腦子懵了懵,他暗啞著嗓音警告我。
“不要再動了,我隻是想跟你安安靜靜的呆一晚,你今晚是不是想熬夜?”
聞言,我一下就不動彈了,我今天真是倒黴落到了他的手裡,他又那麼瘋癲,跟他打架我不占上風。
算了,虎落平陽時絕不叫喚。
我想著忍辱負重,可陸司卿抱著我,呼吸粗重,氣息不穩。
好歹夫妻多年,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前世我盼著跟他多親近親近,他一幅守身如玉高冷禁欲模樣,不讓我碰。
後來我霸王硬上弓,好像打開了他的潘多拉盲盒,他不再克製想要就要,有時親我一下都會有強烈的反應,他現在什麼狀態,我大概能猜出來,秀眉越皺越緊。
“陸司卿你好吵,你吵到我睡覺了,這裡有兩張床,你如果要留我在這裡,你就去另一張床睡。”
“好。”陸司卿嗓音低啞的嗯了一聲,卻愈發抱緊了我,可越抱我,他的呼吸越沉。
他突然親了親我的耳朵,忍耐到了極限,徐徐誘哄著,“知意,我們來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嗯?”
聞言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我真是一個蠢貨,竟然會相信陸司卿說的狗屁!
前世他就是典型的穿著衣服衣冠楚楚,斯文俊美,脫了衣服就是衣冠禽獸,意想不到的狂野。
前世的陸司卿跟今生的陸司卿都是同一個人,他的話怎麼能信。
我咬牙切齒,甩開他的手,“誰要跟你來一次,誰同意跟你來一次,我們什麼關係,給我滾開!”
他定定的望著我,喉結上下滾動著,語氣裡鮮有的低姿態。
“知意,我們很久沒做過了,我是一個健康正常的男人,你在我懷裡,我當不了柳下惠,”他的聲音愈發沙啞,不知道在回憶什麼,克製不住又輕咬了下我的耳朵,“我們從前在床上很合拍,你難道不想我麼,嗯?”
他輕咬著我的耳朵,意亂情迷的吻著我的臉,像是對待珍寶一樣,而我渾身僵硬,心頭窒息慌張到了極點,根本沒有覺察他的不對勁。
陸司卿在乾什麼?!
他竟然跟我求歡?我們離婚了他是沒有這個概念麼,前世他這麼求就算了,這輩子,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為什麼要受這種屈辱!
“滾!”我突然拚儘全力的踹開他,過於用力我自己都摔下床去,而陸司卿毫無防備,被我踹開了一點。
我趕忙站起身,拿過床頭櫃的煙灰缸對準他,眼睛猩紅,“立刻,馬上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