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卿!”我渾身一震,顯然嚇得不輕,趕忙從他的懷裡滾出來,摸到了手機,“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誰放你進來的?!”
陸司卿低頭看著我瞬間變幻的臉色,眸色刹那間也陰沉下去。
“這麼動怒,究竟是因為我進了你的房間,還是因為你見到的不是你意想中的人?”
他扣住我的手腕,將我一把扯回,漆黑如墨的眸子牢牢地絞視著我的臉。
“連在夢裡都喊沈寒,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跟他親了,還是做了?”
他的語氣十分低冷又危險,仿佛我要是說錯了什麼話,就會立即遭到他的報複。
我心臟重重蜷縮,一下火冒三丈,甩開他的手,怒瞪著他。
“沈寒才沒有你那麼齷齪!他很尊重我!”
陸司卿譏諷聲更重,態度卻似乎一下緩和不少,“男人對自己的女人不齷齪,該對誰齷齪,何況,我是一個健康又正常的男人,但沈寒不是,他沒資格這麼對你。”
他掐著我的臉蛋,極度強勢又偏執的開口。
“知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一而再的挑釁我,輕易將沈寒掛在嘴邊,將他記在心裡,你會惹出事來的知道麼,你的身心屬於我,就算是做夢,你也隻能夢到與我相關的一切。”
“馬上跟沈寒劃清界限,我看著你處理。”
我看著他似乎冷靜克製又似乎癲狂的神色,心中驀然一咯噔,卻是冷聲道。
“陸司卿,你的精神狀態到底有沒有問題,我怎麼越看你越像得癔症的變態?”
“變態?”陸司卿的眸色一暗,抬手輕撫著我的眉眼,嗓音低低的,淺語一般,“親眼看見珍視的人離開,誰都會瘋,知意,我早就不正常了……我隻是沒想到,回來的那麼晚,讓你的心裡又擠進了沈寒。”
他的聲音偏低,我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如今的陸司卿很煩人,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我怎麼說都沒有用,他依舊會無縫隙的插入我的生活。
無孔不入。
我真心厭倦,“陸司卿,我跟你結婚那麼久,一直都不知道正常的愛情長什麼樣,健康良好的婚姻又是什麼樣,可最近有了參照物,我覺得男人也是可以為愛情犧牲的。”
“沈寒可以為了一句想我,身體不方便也要趕飛機來見我,就隻為了跟我相處一會,他也可以為了我推掉所有的行程,趕來保護我,他的愛熱烈火辣,明顯的我想忽視都很難,可是這些,你都做不到。”
前世陸司卿結婚前四年都忙著他的公司,他的事業,在我不知情的時候,一個月出國兩次見他的許霽,他幾乎沒有表露過他對我的感情需求。
直至第四年我們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他才跟突破了禁忌一樣打破了枷鎖一樣,與我強烈的表達了夫妻義務的需求,占有欲也十分強勢,但是,那不是愛,至少在我淺薄的認知裡,這似乎與沈寒的愛情不一樣。
是,我承認陸司卿肯定有優點,除了跟許霽不清不楚以外,他沒有緋聞,潔身自好,很早回家吃飯,除了出差幾乎不會在外麵過夜,每到節日會送我禮物,首飾包包,任何一個全職太太有的我都有。
我要是生病了,在沒有許霽的乾擾下,他也會照顧我,我流產他一直陪在我身邊,為我處理各種事情,包括幫我找沈寒,我也曾覺得那是愛情,覺得他也許對我是有那麼一點點心動的。
可是有了沈寒不要命的付出,豁出一切也要我平安無事,以及見識過他無腦維護許霽的強烈對比下,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了。
簡單總結,前世的我像是陸司卿要處理的公務,不能丟棄,但無法產生感情,我要是想與他有感情發展,他便會嘲諷我,冷言冷語的推開我。
我被他推開了整整兩年,第三年我與他的關係才稍微好轉起來,我如今想想,都不知道從前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陸司卿俊臉肅冷,眸色沉沉的凝視著我,“你拿我跟沈寒一通比較,最後得出結論,覺得我對你的愛拿不出手,我遠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