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共點了三份,一個外賣員都見不到,全是西裝男送的。
就這油鹽不進的家夥,跟他們要手機是不可能的。
我馬上又點了一份,昂貴的店鋪,由商家配送,由商家幫忙處理,還在備注單上寫了請幫我報警,警察沒來,商家也沒上來,隻有餐廳的服務員上來了。
她笑容甜美,“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
說罷,她便蹲下身來,戴好手套幫我切肉,我滿臉納悶,我要是沒記錯警察就在這附近啊,為什麼出警這麼慢,是不是沒有人幫我報警?
我再看門口的保鏢,低頭問她,“你的手機方便給我用一下麼?我打個電話,付你日工資三倍。”
服務員笑容依舊甜美,“不好意思,我沒帶手機。”
她切好豬肚,放進熱湯裡,視線頻頻往陸司卿的小屋子裡望去,“陸總工作真辛苦,需要幫他盛好麼?”
我看出她的小心思,“你給我手機,我給你他的號碼,還可以幫你牽線,怎麼樣?”
“真的麼?”服務員頓時喜形於色,正當我興衝衝覺得有希望時,陸司卿突然從屋裡走了出來,清俊的臉上神色冷漠,雙眸無溫,壓迫感十足,“在吃什麼?”
我看著桌麵上一個沒拆的外賣,眼也不眨的道:“什麼都吃,都好吃。”
陸司卿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也沒拆穿我。
服務員心悸,低頭乖乖給我盛湯,遞給我時,她不知是分神還是緊張,一個沒拿穩,滾燙的湯全撒我手上了。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灼熱灼痛感非常強烈。
陸司卿瞬間變了臉色,臉色駭人當即抱起我快步去了洗漱台,用涼水幫我衝刷,我的皮膚比較白,手背上被燙出一片紅。
“疼得很厲害?”
疼是疼,現在有冷水衝刷,疼得厲害倒不至於。
我沒抬頭看,不知道他此刻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隻是用手掰開他落在我腰間的手,站在了地上,“衝一會就沒事了。”
服務員嚇得臉色發白,精準的找到了醫藥箱,拿出燙傷膏,她顫顫巍巍的跟上來,連番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是燙傷膏,抹在上麵會舒服一點。”
陸司卿眸色冷厲的瞥向旁邊的女人,低沉陰冷的聲音完全沒有他平日裡偽裝的半點儒雅與斯文,咄咄逼人。
“你不是故意的?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服務,卻能耐的把熱湯倒在她的手上,你是有帕金森手抖還是眼瞎了看不見,她一雙手是用來設計的,要是有任何損失你怎麼賠給我?”
這句話,好耳熟啊。
我不由得恍惚,好像是當初許霽不小心燙傷,陸司卿著急許霽將我推倒在地,我險些扭了手。
陸司卿覺得我心狠手辣,故意對付許霽,當時也跟我說了類似的話,說許霽拿手術刀,我賠不起她的手,那也是他第一次同意與我離婚。
沒成想,這種維護的話竟然也會落在我的身上。
隻是,他上次好像沒那麼動怒吧,他還讓謝錦幫許霽處理去了。
服務員被他罵的眼睛通紅,緊緊的咬著唇,“對不起,陸總請您彆生氣,我……我真的很抱歉。”
“你凶什麼,又不是燙你。”我的心緒抽回,麵色如常的從服務員的手裡拿過燙傷膏,“我沒事,你走吧。”
服務員不敢動,一雙含淚的眼睛看著陸司卿。
陸司卿冷冷的道:“有區彆麼,還不如燙傷我,叫醫生。”
服務員要去做,我擰眉,“我說了沒事,塗個燙傷膏足夠了,你不要給我找茬。”
陸司卿看著我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冷光肆意,最後忍不住掐我的臉。
“薑知意,你就倔吧。”
他掃了服務員一眼,“出去。”
服務員如臨大赦一般,收拾好桌麵後便趕忙離開了,陸司卿從我的手裡搶過燙傷膏,等我衝洗差不多了,拿藥給我抹上。
全程,他的眉頭都緊擰著,心疼在眸底翻滾。
我不適,非常不適,陸司卿變得太古怪了,從他車禍之後再見麵,他就跟從前判若兩人,這合理嗎?
“陸司卿,你是不是被什麼奪舍了?”我認認真真的思考了一下,立即做了手勢,在他身上亂點一通,“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馬上從陸狗的身上下來!”
“他雖賤,但罪不至死,你又賤,又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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