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卿神色未變,開車轉彎,應我。
“我叫陸司卿。”
他的聲音格外好聽,如玉石撞擊般的清冷,低沉,獨特,他的臉完全貼合聲音,乍一看真的是斯文敗類的男人,帥的迷人。
我不敢犯花癡,趕忙點頭,“我知道的,我叫薑知意,知道心意的知意。”
他很冷淡,我努力想跟他嘮點話題,最後到民政局了,也沒把話嘮明白。
進民政局前,他站在我的身前,聲音仍是冷漠,“現在喊停還來得及,簽字蓋章後就沒機會後悔了,你想清楚。”
我凝視著陸司卿的俊臉,重重的點頭,“嗯。”
當時我很確定,我要跟陸司卿結婚。
一如我現在也很確定,我要跟沈寒結婚。
不管路對錯與否,當下的選擇最為重要。
我與沈寒的婚事沒有大肆報道,就隻是親近的人知道,除了一直消失的柳鐘城,家裡相安無事,我與沈寒的婚事也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兩天後,我無意中看見陸司卿的新聞,他坐在沙發上,看不出腿腳好壞,打扮的依舊光鮮亮麗。
主持人大肆報道他拿下海外的事業如何成功,股票大漲,身價更上一層樓。
主持人不僅誇他海外事業,也誇他眼光毒辣,尚海的國際珠寶大賽前三甲在國際圈震撼,聽說陸司卿已經拿下了第一名,與之合作,華蕭珠寶又要再上一層了,以及……
至少說了好幾類項目,同步進行。
我抿唇。
陸司卿開拓事業怎麼開拓的那麼猛。
比前世還拽,前世他是一步步拓展版圖的,沒現在那麼厲害,至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爬上了全球首富第一的寶座。
他現在是要一步登天直上雲霄麼?完全不像陸司卿穩打穩紮的風格。
聊完事業,主持人問了點花邊新聞,說他離婚了,不知道陸司卿的下一步是繼續搞事業,還是要再度進入婚姻,然後再繼續搞事業。
我瞧見陸司卿轉著無名指上的婚戒,那是我買給他的。
我擰眉,俏臉沉了又沉,不解陸司卿在乾什麼。
他留著許霽,要跟許霽結婚,卻戴著我做的結婚戒指?
怎麼,那天他跳海救我,腿折了,腦子也折了?
果然,主持人馬上注意到他的動作,笑吟吟的問:“陸總,是已經有了感情對象了麼?”
陸司卿點頭,“嗯。”
主持人眼睛冒光,似是沒想到陸司卿竟然願意接話。
“不知道是哪家的名媛,陸總可不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
陸司卿看了一眼鏡頭,黑眸沉沉的盯著,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像是回到了當初陸薑兩家談聘禮的那一天。
他站在樓下,看向二樓的我。
我渾身一僵,竟感到無處遁形,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翻滾而起,本能的捏緊了手中的喜帖。
新聞裡,陸司卿薄唇掀起幾分冰涼嘲弄的弧度,卻沒有再答話,主持人很識趣的轉移話題,問接下來陸司卿的行程。
陸司卿要對接海外工作,他需要出國一段時間。
我記下日期,剛好是我生日那一周,他不在。
我發消息給沈寒,“沈寒,婚禮時間定在我生日吧,七天,夠我們處理所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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