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停止了掙紮,看著偏執的陸司卿,任由他為我戴上戒指。
他偏執的神情跟前世偏執的要我離婚一樣。
身子那股勁,那種眼神,真的很像。
我不由得有些失神,再看了看身旁的菜肴和賣相不佳的蛋糕,他上次為我煮的一些吃食,芮芮說的,隻屬於陸司卿前世後期的項目。
一幕幕仿佛在我的麵前播放,有好多的破綻,儘管最大的疑點沒有展露,可眼前的男人與前世的陸司卿已然高度重合。
上次我就想問陳秘書,關於陸司卿的異常,隻是沒想到芮芮家突然出事,我被陸司卿困在酒店,所以就沒問上陳秘書。
所以,陸司卿是不是……重生了?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懷疑了,事不過三。
前世的陸司卿回來的可能性很大,我與沈寒,甚至是許霽都可以重生,陸司卿怎麼不行。
比較說不通的,仍舊隻有他為什麼不跟許霽在一起,而是選擇跟我糾纏不清,難道前世我死後,他後悔了,還是他沒有徹底重生?
我感覺背脊發涼,臉色蒼白,猛然起身就往樓下走去,可能是步伐太急,也有可能是我過於心慌,陡然間踩空,整個人不受控直接往下栽。
驀然間,我的腰間多出了一股力量,還有我的腦袋被人完全護在懷裡。
一陣天旋地轉後,我滾到了樓下,身下還多了一個肉墊。
我摔的不痛,低頭看去,陸司卿英挺的眉頭緊蹙,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我不可思議,“你……”
陸司卿竟然第一時間護著我!
再看他的胳膊跟腿,擦傷厲害,刮出好幾道血痕,擦傷處衣服都破了洞。
我眉頭緊蹙。
陸司卿抿唇,鬆開手,“有沒有哪裡摔傷,為什麼不好好看路?”
“我沒事,”他護著我,我隻是有點頭暈,這點程度還不及他白日裡疾風暴雨給的教訓重,我從他的身上下來,手扶在他的手腕處,“還能站起來麼?”
陸司卿嗯了一聲。
我本想拉陸司卿起來,可突然間想到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可能是前世的陸司卿,那個辜負我一片真情,喜歡上許霽的陸司卿。
我的動作便定住了。
再想想這段時間的苦難,想到我被他一再控製,一再強迫,他就跟陰魂不散似的瘋狂纏著我,想到他可惡的嘴臉,我惡從膽邊生,猛地推開陸司卿,站起身來拔腿就跑。
我不要跟陸司卿在一塊,他也不跟我說哥哥的事情,我都懷疑哥哥是不是已經出來了。
陸司卿重重的摔在地上,低冷的嗓音帶著極強的怒意,“薑知意,站住!”
傻子才停下,我一路往外跑。
沒想到外麵下過雨,比白天冷太多,我隻穿了居家服,有點受不住,好在跑起來暖和一點。
我的記憶力不錯,但架不住晚上莊園沒開燈,陸司卿這個摳搜的男人,竟然隻開了一盞燈,在莊園裡麵尚可視物,跑到外麵幾乎就看不見了,我一路跑一路摔。
拖鞋太難跑了,摔得生疼,我總感覺地板涼颼颼的,像石塊。
我爬起來,摸索著前進,我想就算跑不出去,躲起來也行,我抗冷,熬到天亮再走,結果沒走幾步又摔了,我聞到了一點花香味,身上還有刺紮進來。
紮得我好痛。
剛好此時,莊園的燈全部亮起。
我才看見我在一片玫瑰花園裡,已經快跑到中央了,胳膊上腿上全是刺,怪不得那麼痛,原來我走錯方向闖進花園裡了。
衣服也臟了,下雨後玫瑰地裡臟兮兮的,摔在地上全是泥巴。
我站起來要繼續往外走,可走一步都覺得生疼,低頭一看,膝蓋摔傷了,一大片血痕,而且是雙手雙腳都有不同程度的摔傷。
我咬牙硬挺,拖著傷腿繼續往外走,可正前方站著陸司卿,他也沒穿外套,與我一樣穿著居家服,正一臉怒意又一臉急色的瞪著我。
看起來是被我推倒後,直接跑出來抓我的。
他大步往裡走,玫瑰花刺紮在他身上好像不疼一樣,我連連後退,有些地不平整,滑不溜秋的,一不小心又摔了下來。
他更凶,“站在那,不要動。”
我真是要瘋了,剛爬起來就被陸司卿抓住了胳膊,我用力掙紮用力甩開,“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回去,陸司卿我討厭你,我恨你!”
陸司卿也是一身狼狽,上下打量著我,瞥見我的傷口後俊臉愈發難看,隨後一把將我扛在肩膀上,往回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