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拳頭攥的越發用力,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頃刻間再次蔓延血跡,我的心怦怦直跳,渾身發寒,手指越發冰涼。
我抬頭望著他,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瞬不瞬的鎖視著我,偏執的隻要一個答案。
“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我放下水杯,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抓住纖細的手腕,他赤紅著黑瞳,“回答我,我們到底能不能好好在一起?”
他很用力,我的手骨感覺都要被他捏碎了,疼得我皺眉,我想要甩開他的手,“陸司卿,你弄疼我了,放手!”
“你這就疼了?”他嘲諷譏笑,怒意終於集聚在他的眸中,濃烈的化不開,“你知道我剛剛有多疼?薑知意,我以為就算是騙局,你也會交付一定的真心,我不求你現在就給我全部的真心感情,我們來日方長,我隻要一點點就足夠,可你連一點點都不給我!”
“你錯了,你真想逃就不應該塞女人惡心我,你應該殺了我,殺了我,你才能徹底離開我,懂麼?”
怪不得柳安然說陸司卿瘋了。
我也覺得他瘋了。
我看著陸司卿英俊無雙的臉,瞧著他狀若癲狂的神色,內心深處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懼不斷蔓延。
我極少見他如此失控,把柳安然推給他,怎麼能令他如此瘋魔?
“陸司卿,你心情不好,我不想跟你吵架,放手,我要睡覺去了。”
陸司卿死死的盯著我,氣怒難消,可最後他隻是閉了閉眼睛,強行壓製著脾氣,“好,我們不吵架,把水喝完。”
我二話不說,拿起水杯一飲而儘。
他看著我,“柳安然手裡有三包東西,藥效很不錯,她隻給我放了半包,我就神誌不清燥熱難耐,剩下的藥,我全部放飲水機裡了,怎麼樣,水好喝麼?”
他給我喝了藥?那飲水機就幾杯水的樣子,他還放了那麼多藥!可我竟然沒喝出什麼味道來。
我臉色霎時一變,“陸司卿你這個混蛋!”
我顧不得真假,要跑去催吐,他卻一把撈住我的腰身,往他懷裡帶。
我掙紮起來,想對他拳打腳踢,可他身子高大,哪怕一隻手傷著也輕而易舉的摟住我的腰,直接將我半抱起身。
我隻能打空氣,氣急敗壞,“陸司卿!”
“等你回家的時候我在想,如果你認錯,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我們還跟前幾天一樣,哪怕是演戲我也甘之如飴,可你不肯認錯,知意,你對我毫無悔意。”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在靜謐的環境裡顯得逼仄。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傷害你,但你惹出來的事,我們要做一個了結。”
“我想過了,你不是要錄像麼,錄彆人的多沒意思,不如錄我們的,攝像機我隻弄壞了一個,床上那個我留著了。”
“今晚我們好好做,明天開始要孩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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