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樣睡不著的,還有遠在北景的趙景明。
他開著豪車,撐著傘在警局裡接人,看見陸司卿麵無表情的走出來,他氣不打一處來,傘撐在陸司卿的頭頂上。
“我他媽真服了,你當玩遊戲呢?上次在醫院這次在警局,下次準備在哪?談個戀愛這麼驚險,薑知意再好也不值得你這麼花心思吧!”
陸司卿一言不發的上車,開機查了一下定位,果不其然,一直追蹤著的標記消失了。
趙景明上車,司機便飛快回到車上,開車。
趙景明臭著一張臉,“你被警方帶走的新聞我截下來了,但消息沒完全瞞住,圈裡的人都知道,你他媽出事出的太突然了,前幾天不是說跟她感情好轉不少麼,今天就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我想幫你都來不及。”
“我還聽說你都收到法院的傳票了,離婚官司?艸,你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進局子吃官司,一輩子沒受過的苦這段時間要全受了,還他媽都是同一個人整的!”
“還好你公司沒什麼事,一切穩妥,你的秘書幫你推掉了一切要務,但他晚上給過我電話,似乎有急事找你。”
陸司卿沒接話,開口問話,聲音四平八穩聽不出波瀾,“爺爺怎麼樣了?”
“老爺子沒事,我能讓他老人家知道麼,幸虧你這事問題不嚴重,好處理,不然你要是進去呆個十天半個月的,我是真瞞不住。”趙景明臉色鐵青,滿臉不爽。
“你彆再薑知意混一起了,她以前鬨歸鬨,沒實質性怎麼著你,你想複合當兄弟的願意幫你撮合,說好話,現在她跟薄祈年都聯手對付你了,還要跟你打離婚公司,說明她的心就沒回來過,你就放棄吧,我下次見到她,非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陸司卿不說話,看不出喜怒。
他翻著手機信息,沒有一條想看見的,道歉或者是挑釁什麼都沒有,然後他看到了張益發來的消息——
“陸總,競標失敗了,薄家競標成功。”
消息是晚上淩晨發的,陸司卿直接撥去了電話,嗓音低沉冷然。
“競標失敗是什麼原因?”
趙景明看著陸司卿線條利落的側顏,默默先閉嘴,豎起耳朵偷聽。
張益在電話那端道:“陸總,我套出來話說是價格上的問題,我們輸給薄家了,對方說我們數目差的不多,隻差了……一萬塊,所以我懷疑,可能我們的競標價格泄露了。”
他的聲音越發淩厲,生氣,“陸總,這事是我的問題,我願意承擔責任,但是標書我一直帶在身上,連洗澡都放旁邊,不可能被人偷竊!”
“唯一的可能就是夫人跟我請教問題的時候,她的攝像頭拍到了我的競標書,放大看見了價格,又或者其他手段看到了,陸總,我想見見夫人,想問個清楚!”
趙景明瞠目結舌,氣血上湧。
“臥槽!泄露競標是犯法的啊,薑知意瘋了麼搞這麼大,存心要搞死你啊,你天天跟她在一起,難道沒有發現麼?!”
陸司卿並不意外,可眉梢卻極快的掠過一抹戾氣,似乎是氣笑了,“先停了標書的事情,不要再往下查了,好好做海外項目,提速吧。”
張益不甘,“可是陸總,這個項目董事會也很重視,就這麼打水漂損失高達百億啊,隻要追究明白就能……”
“按我說的去做。”
陸司卿掛了電話,英俊的臉龐依舊麵無表情。
車窗外磅礴大雨,趙景明看著他的臉色,心裡一下打怵,突然就有點不敢大聲說話了。
可笑,誰敢惹暴怒的獅子,儘管這頭獅子沒表露出多少怒氣。
“陸哥,項目被奪走了是不是損失很多?現在打算怎麼辦,處理薑知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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