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不明白,他說的欠其實並非是什麼破產,毀掉項目的欠,而是前世的苦果,也是,陸司卿幾世以來最遺憾最期盼的事。
但可惜,我沒有懷孕。
真的隻是單純的吃香菜要吐。
陸司卿的臉上看不出多失望,不過,他沒再理我了。
原本就冷淡的態度,愈發的冷漠疏離。
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前夫哥好像很希望我懷上,可是,他那麼的討厭我,為什麼又想要我的孩子?
想要我生孩子,不管我從前什麼樣,至少現在是失憶的,是需要他的,他好好跟我在一起,就他那張臉,努努力,花言巧語什麼的,哄我上床不就好了?
我覺得他非常用心的情況下,我可能會答應。
可是,他又不肯,吃飯都要離我三尺元,我跟他之間永遠有距離。
真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
暴雨下了整整一晚。
老板娘勸陸司卿先彆走,出去需要環山,下了一晚上雨,路特彆難走,而且很容易遇到山體滑坡。
太危險。
陸司卿隻能多呆兩天。
我身上的擦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精力滿滿,出門找工作去了。
陸司卿不能回去打工,而我閒著也是閒著,他因為我欠了一屁股債,我做點兼職,賺點小錢補給他也好。
最重要的是,我必須快點找到賴以生存的技能,不然陸司卿說不要我了,不準備繼續幫我了,我怎麼活下去。
而我不知道的是,除了陸司卿,還有一個人也在瘋狂的找我。
沈寒倒在了輪船上,急火攻心,憂思過重。
周芮芮貼身照顧他,他躺在病床上,吊著營養瓶,清雋白皙的臉上蒼白異常,無意識的念著,“知意……”
周芮芮拿著棉簽沾水,給他潤唇,聞言她臉色僵硬,貝齒一下咬緊了下唇。
她從病房裡出來,一眼就瞧見了往她這邊走來的許霽。
周芮芮臉色大變,一把將許霽拉到偏僻的角落,憤怒道:“你來乾什麼?”
許霽甩開她的手,“不用草木皆兵,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人,我不會禍害你的。”
她看著周芮芮鐵青難看的臉,勾唇笑了,墨鏡擋住了她眼裡的嘲諷,語氣輕慢。
“陸總不知道薑知意在橋上見過我們的事,你做的很好啊,必要時犧牲一下所謂友情,這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麼,橫豎薑知意對你也不好,搶你心上人又對他不好,這是她應得的。”
“你給我閉嘴!”周芮芮的臉色更難看,她是怕,怕被揭穿而失去正在穩步發展的一切,可又自責,“你到底來乾什麼?!”
許霽道:“我來見沈寒,想跟他談筆生意。”
“他不跟你談,你馬上滾!”
許霽冷下臉來,“周芮芮,現在薑知意不在,正是我們兩個進攻的好時機,你要是錯過了,或者薑知意活著回來了,一切就都付諸東流。”
“你跟你單親爸爸辛辛苦苦,從底層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現在,可以說從一手爛牌打成不錯的模樣,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應該很清楚,沈寒是個絕好的老公,癡情又多金,長得又好,你跟他在一起,這輩子還用得著這麼努力麼?”
周芮芮赤紅著眼睛,“我愛沈寒,不是因為他的金錢地位!”
“那也是他的一部分,何必否認。”
周芮芮死死地咬著唇,許霽朝她走近一步,幫她理了理衣領。
“我真的有事要跟沈寒說,事關我們所有人的未來,我跟他的合作還能讓他走的更遠,遠到甚至可以跟陸司卿一較高下,你不希望,他成為超級富豪嗎?”
“你現在陪他吃苦,陪他創業,薑知意沒了,他的身邊隻有你了,患難見真情,說不定就日久生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