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刀,悶悶不樂的準備炒臊子,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疼,緊接著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我靠!”潘德威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他跟前,嚇得蹦起三尺高,“你怎麼說倒下就倒下啊!”
他推了推人,沒有半點反應,連忙跑出廚房,大聲叫人,“媽,媽!那個女的暈倒了!就長得賊漂亮穿紫色大衣那個女的,快來看看!”
話音落下,老板娘都還沒跑到跟前,一道高大的身影率先循聲趕來,他手裡的飲料丟到一邊,顧不得地麵臟,輕輕拍了拍我的臉。
“薑知意,薑知意醒醒。”
潘德威結結巴巴道:“不關我事,她她她她,她說著說著就暈了。”
話音未落,陸司卿就抱著我起身離開了,老板娘跟陳秘書匆匆趕來,臉上都帶了點慌張。
老板娘問:“怎麼了這是?是不是低血糖了?小姑娘長得太瘦了,喂點糖水喝吧。”
陳秘書緊繃著臉,“我叫救護車。”
我整個人癱軟無力,意識漸漸回籠,就聽到抱著我的人嗓音陰冷又急促的開口:“開車,打電話給醫院出門口等著。”
“好。”
是陸司卿在抱著我,往門外走。
我喘了口氣,抬手揪著陸司卿的衣服,輕輕地扯了扯,“老公……不去醫院。”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太難聞了。
我剛蘇醒的時候,就特彆想出院,現在也很抗拒進醫院。
陸司卿低頭瞧見我醒了,緊繃的身子放鬆一點,“感覺怎麼樣?”
我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我沒事……就是感覺好餓。”
昏迷那幾天,醫院給我打的營養針,從我蘇醒後開始進食,但過久沒有進食,幾乎吃不下東西,昨晚上好不容易能正常吃,幾乎全吐了。
今早上也隻吃了一點早餐,我真的很餓,餓的前胸貼後背,剛剛可能是低血糖了。
眾人鬆了口氣。
老板娘道:“小姑娘應該就是低血糖沒錯了,吃點糖緩緩。”
老板娘喂我一顆糖吃,我含在嘴裡,陸司卿還是想送我去醫院,在我強烈的抗拒下,最後抱我回房,然後讓陳秘書去買點速食餐回來。
我有氣無力的道:“不要……不好吃。”
陸司卿滿臉不悅,“都什麼時候了,還挑食?”
我神色委屈,“真的不好吃,我不想吃外麵買的。”
這裡的東西重油重鹽重麻,我吃著好難受。
陳秘書低頭,偷樂,“陸總,我先出去了。”
房門關上,陸司卿脫了外套,臭著一張臉。
“你以為你還是小孩麼那麼挑食,外麵買的哪裡不能吃,你已經嚴重到昏迷了,以後要是沒有人幫你怎麼辦,準備餓死投胎?”
“你好凶啊……我暈倒了你也凶我,”我委屈巴巴的望著他,沒有力氣,說話都軟聲細語的,“等我緩一緩,我自己做麵條吃,不要你管。”
他本來就陰沉的表情愈發的難看了,跟我大眼瞪小眼,最後冷聲道:“你隻想吃麵?”
“我還想吃肉包子,糖醋排骨,紅燒魚,大米飯,蓋澆麵,乾拌麵……”
陸司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隻能選一樣。”
隻能選一樣?
那他問我是不是隻想吃麵乾什麼。
我病懨懨,很認真的道:“乾拌麵,要放牛肉的。”
陸司卿不跟我說話了,轉身就走,很快傳來關門的聲音,我柔弱無力的躺在床上,非常沮喪。
他怎麼走了,不打算我給我飯吃了麼?
凶巴巴的男人,不給我飯吃還問我那麼多,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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