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歎息一聲,著手去聯係國外頂尖的神經專家。
陸司卿則撥了一個號碼出去,要弄清楚國內都有誰買過藥。
對方為難的表示,“陸總,您真是為難我了,客戶的信息哪裡說賣就能賣的,做這一行連客戶隱私都沒辦法保護的話,那我還怎麼做生意?”
“您如果非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您,最近半年國內買藥情況,城市,甚至是客戶名字,但具體地址給不了的,我這邊都無權查看呢。”
陸司卿冷聲道:“你說。”
“最近半年國內就兩單,一單是您的,我就不多說了,一單是叫徐徐徐在臘月買的,寄往b市,收貨時間算下來,應該是半個月前。”
臘月,是薑知意跟沈寒要結婚,他搶婚那段時間。
陸司卿深邃的眼眸眯了起來,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又看向病床上的人,麵色陰沉了下來,英挺的眉頭越蹙越緊。
“有辦法恢複記憶麼?”
對方笑道:“陸總說笑了,我們的產品沒辦法恢複記憶,除非是操作不當導致失誤。”
陸司卿還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動起來,他掃了眼信息,說了句回頭再聯係便掛了電話。
信息頁麵是老管家發的,說了三件事——
他弟弟被他趕出公司,停了權停了錢,宅家無所事事。
母親氣病了,臥床不起。
父親聯係不上他,親自找了老爺子問話,老爺子情緒激動,目前血壓偏高,暫無其他異常。
陸司卿眸色冷沉,翻了下微信頁麵,果然看到了陸父的諸多信息,長長的語音消息。
他一條都沒聽,直接撥了電話回去。
一秒鐘就接聽了。
陸父的聲音嚴厲,“你這些天去哪了?胡作非為了這麼久還不夠麼,要為一個女人瘋到什麼時候,跟你媽斷絕關係,把你弟弟趕出公司,你想上天是麼,馬上來醫院,你媽在等你。”
陸司卿眉眼不變,“去不了,我不在北景。”
“陸司卿!”陸父聲音冷了一點,“你是我們陸家認定的集團繼承人,爺爺看重你,我也看重你,你做任何事我都很少過問,很少管教,但你現在太荒唐了,你難道真的要因為薑知意不要你媽,不要你弟弟了?你自己想想可笑不可笑?”
“我告訴過你,你是華蕭優秀的繼承人,絕不能花太多的心思在女人的身上,在商場上開疆拓土,一飛衝天才是你的目標,公司前段時間那些損失,你自己賺回來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但你再這樣胡鬨下去,即使爺爺看重你,我也不會再支持你!”
陸司卿雖然是孫輩,但老爺子早就放權給他,陸父也是,所以他是華蕭集團的當之無愧的實權負責人。
可一旦陸父這麼說了,那就代表著陸父手裡的股權有可能會收回,不再讓他代為運轉,陸司卿手裡的股份一旦跌下百分之五十,將會影響他的專權地位。
赤果果的威脅。
陸司卿依舊不為所動。
“隨便,我打電話是提醒您,爺爺身體不好,我不準任何人打擾,您也一樣。”
陸父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第一次被自己兒子威脅,氣笑了。
“那是我爸,我還能傷害我爸不成?”
“誰知道。”
“你說這種話不害臊麼,你是我兒子,現在居然管教起我來了,簡直倒反天罡!”陸父臉色陰沉,“我從不管你的家務事,老婆想選門當戶對的,還是扶貧都隨你,隻要宜家宜室,掀不成什麼風浪怎麼都行。”
“感情和生活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要玩多少女人都可以,你有資本,但事業和家人你沒有資格胡來,現在馬上回家,跟你媽媽道歉。”
陸司卿英俊的臉上波瀾不驚。
“像您一樣麼,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濫情爛人了一輩子,一把年紀了開始玩純愛,家裡那位你在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