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卿濃密的眉頭重重皺起,又摩挲把玩著我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我有什麼好後悔的,難道我是這麼容易被人戲弄的?”
他瞧著我,溫聲笑著,深黑的眼睛裡卻沒有半點笑意,赤果果的威脅,“就算你恢複記憶了也不能拋棄我,不然你真的會死在我手裡,知道麼?”
我乖巧點頭,“不會的,我不會拋棄你。”
我想,隻要陸司卿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應該是不會隨便拋棄彆人的,我又不是見色起意,見一個愛一個的渣女。
陸司卿眉梢染上笑意,下巴蹭了蹭的我的頭頂,“嗯,我信你。”
等人都走了他就摟著我的腰開始吻我,將我壓在床上輾轉的吻,強勢霸道占有。
我能感覺出來,他很愉悅,心情極佳。
我心情也好,任由他索吻。
第四日,董事會的股東浩浩蕩蕩來了好幾撥。
陳秘書說,這些人主要是來看看陸司卿有沒有死,活的怎麼樣的。
因為陸司卿是華蕭的定海神針,也是公司的搖錢樹,倘若他出什麼大事,股東們可能頃刻間就會“改朝換代”,各奔前程了。
如今見陸司卿一切都好,股東們不敢造次,安安分分的慰問陸司卿,然後滿麵笑容的離開。
果然被陳秘書說中,股東們很快離開,走前對病房外的我們都嬉皮笑臉的。
陳秘書還有事情要跟陸司卿彙報,我繼續在病房外無聊的等待,瞧見每個人都有手機,我琢磨著,我也得有一個手機才行。
潘丹鳳說幫我找趙老師的電話號碼,找到現在都沒給我,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沒找到。
病房內,陳秘書跟陸司卿說完海外項目問題,又說了兩句市場上突然崛起了一家娛樂公司,注資一億,法人叫徐天。
這家公司來勢洶洶,上來就跟薄家牽上線了,關係密切有合作。
最重要的是,這家公司搶走了一批柳鐘城公司名下的生源,撬走了不少有潛力的新人。
陳秘書道:“陸總,需要幫忙處理一下麼,畢竟夫人的哥哥現在還困在國外,之前的性侵案……咱這邊至今沒鬆手,柳公子一直回不了國,他公司能用的人如果都被挖走了,回頭查起來,不知道會不會以為是我們的手筆。”
他還沒說,人家的孩子還在他們的手裡,沒送出國呢。
既然跟夫人關係好起來,這事就不能再乾下去了。
陸司卿眉梢微挑,眸色冷沉。
“娛樂公司怎麼跟薄家有密切合作?仔細查查這家公司的來曆,尤其是徐天,查他是不是外資,如果是外國人,更要查他的背景,跟開車撞爺爺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陳秘書麵色嚴肅,“好的,陸總。”
陸司卿又道:“等到了約定時間就把孩子送回去,撤銷案件,這段時間,你先處理柳家資源被撬的事。”
陳秘書訝異,“陸總,不打算現在就撤銷案件麼,您跟夫人現在關係這麼好,我怕拖著會出問題,那畢竟……是她的哥哥。”
陸司卿垂眸,“還不穩定,要等她再愛我多一點,要她不能輕易離開我,柳家的人才能出現在她的麵前。”
本就是風一吹就會破碎的關係,他必須要等到兩人的感情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直到不再風吹就倒時,這段關係才能重新嶄露頭角。
陳秘書道:“可是陸總,夫人她現在……”
他說了什麼,陸司卿瞳孔驟然一縮,神色大變,未等他反應過來,病房門突然就被敲響了。
……
我敲響了房門,遲遲沒有得到應答,很快房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了,陳秘書衝我笑臉盈盈。
“夫人是不是等累了?我彙報完畢,您可以進來了。”
我探頭探腦,眨了眨眼睛道:“沒事,你們繼續聊,我想下去走走,可以麼?”
陸司卿所在的這一層有保鏢守著,沒有陳秘書的允許是不能放任何陌生人進來的,也不準任何人出去。
但剛剛護士跟我說,樓下有個女人找我,我聽著外貌描述感覺像潘丹鳳,就覺得她應該是給我送號碼來了,想下去見她。
陳秘書無權回答我,讓開了道,陸司卿坐在病床上,瞧著我,“是覺得這裡無聊,想下去走走?”
我沒有反駁,他便道:“我陪你一起走走。”
他的腿沒受傷,隻是肩背跟胳膊傷的很重,失血過多不便走太久,但他臥床好幾天傷勢好多了,隻要不做拉伸運動,簡單走路是沒有關係的。
我覺得問題不大,等陸司卿換好衣服後,我們便一起去了一樓。
一樓風大,他給我帶了件外套披著,牢牢地牽著我的手,像所有熱戀情侶一般,走在晚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