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失憶,我並不了解來龍去脈,趙景明跟陳秘書都說是我害爺爺,我不知細枝末節,覺得就是自己害得老人家。
所以不敢追問,不敢深究,免得自己罪過更大。
可現在,我什麼都清楚了,當下自然要你明白,當初拿我手機發消息,拉黑爺爺,設計對付他老人家的人究竟是誰。
“誰做的,不能讓我知道麼?”我鬆開了他的胳膊,目光沉靜,“你家陸總當初扣過我罪名,我跟爺爺關係也很好,現在就想要一個答案,你不給我,我也可以自己去查。”
陳秘書的眼眸狠狠一震,“您……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嗯。”
陳秘書臉色大變,唇角抿了又抿,欲言又止,我再次看他,“能說了麼?”
我從他的臉上看見了為難,“這個問題,讓陸總回答您吧,我不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
幕後凶手到底是誰,能讓精明乾練的陳秘書都這麼諱莫如深?
我蹙眉,困惑,卻沒有再追問。
陳秘書艱難從喉間擠出笑聲,“夫人恢複記憶了,陸總一定很高興,您先休息休息,我馬上去跟陸總說說這好消息。”
“他好像不希望我恢複記憶吧。”我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印象中摔下樓梯的時候,不僅腦袋出血,身下也是一片粘稠潮濕。
前段時間喝的中藥,陸司卿說是養胃的,可夢裡的我喝過無數次,那明顯是保胎藥,還有那群特意從各國飛來的腦科專家,每個都說我的記憶無法恢複,不檢查我的腦袋,天天盯著我的肚子,給我開安胎藥。
究竟是治腦子的,還是婦科醫生,還說不準。
“孩子還在麼?”
“您發現了?”陳秘書驀然震驚了,嘴巴囁嚅著,“是,孩子兩個月了,您這一摔險些一屍兩命,陸總守了您好幾天,剛剛陸先生跟太太來,他才離開的。”
即便我失憶,陸司卿也沒跟我說有孩子的事,暗戳戳養著,應該是怕我不要孩子。
畢竟我隨時會恢複記憶。
陸司卿是個成功的商人,從不做不確定的買賣,如果我們不複婚,他始終沒拿下我,我懷孕這事除非到了藏不住的地步,他是堅決不會告訴我的。
他想要做的事,幾乎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算算時間,這孩子應該是陸司卿發現我報複他,把他公司的項目賣掉,跟薄家聯手,他惱羞成怒,強迫我的那幾天懷上的。
我看向陳秘書,臉上神色沉靜,“麻煩你幫我婦科醫生過來,我有事要問問他。”
陳秘書頓時慌了,慘白著臉差點給我跪下了。
“夫人,您不會是要流掉孩子吧?我知道您二位感情不和,拋開您失憶的這段時間,簡直是針尖對麥芒,可說句實話,您跟孩子陸總都非常重視在意!”
“您斷橋墜海,陸總再生氣,還不是屁顛屁顛的找您去了,他就放不下,您要是一醒過來就毫不留情的將孩子殺了,分分鐘就能把陸總逼瘋,您知道的,他要是瘋起來,您根本收不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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