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司卿穿著圍裙在廚房裡熬著鮮湯,高大的身子挺拔,筆直的像一棵鬆柏樹。
他英俊的臉上麵無表情,氣質矜貴,光是站著就足以讓廚房蓬蓽生輝。
趙景明手裡拎著一套西裝,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廚房裡的男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陸司卿瞥了他一眼,“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趙景明看了看廚房,手裡繼續拎著禮袋,緩步進屋。
“你說的我都處理好了,把小孩送回了他媽媽身邊,柳鐘城的案子也撤了,他應該過幾天就能回國,”說著,趙景明看著賢良淑德的陸司卿,跟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陸哥,你真是越來越瘋了,我都看不懂你。”
陸司卿淡淡道:“少說風涼話。”
“你不是說薑知意恢複記憶了麼,要狠就狠一點,既然把她哥的孩子都弄手裡了,當然要繼續威脅,薑知意又不是什麼軟萌小白兔,她是能給你一爪子的母老虎啊,而且她現在還恢複記憶了,肯定新仇舊恨跟你一起算,你不狠,心慈手軟的,還不知道她怎麼反撲呢。”
陸司卿覷了他一眼,“你說誰是母老虎?”
趙景明:“……”
他沉默了幾秒,認命點頭。
“行行行,我錯了,我不該說她半句不好,你就當我剛剛說了一堆廢話。”
陸司卿沒再說話,試了一下湯的鹹淡。
趙景明聞著香味四溢的鮮湯,砸吧了下嘴巴,冷靜分析。
“陸哥,你現在到底怎麼想的,我之前跟你說捆綁一個孩子,你不肯,現在她懷上了,但你又挑破了她哥的事,你們現在這情況……她願意複婚麼?”
沒等陸司卿回話,他又自顧自的說了下一句。
“可我剛剛看到她病房裡走出來一個醜男,高高大大的,她寧可見醜男都不肯見你,你有希望麼。”
“……”
陸司卿嫌他話太多,冷靜的道:“你回家吧,少說點話,惹人厭煩。”
“你這可不行,好說歹說我也幫你跑一天的活了,你怎麼過河拆橋,”趙景明手裡拎著西裝,嘟囔著,“我想看看她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陸司卿瞥了他一眼。
趙景明忙道:“她失憶的時候,我不是幫你說了兩句好話,稍微的拉踩了她一下嘛,我看她要不要跟我算賬。”
陸司卿沒再說話,將飯菜和補湯擺放在盤子裡,端去了病房。
壯漢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我靠坐在病床上,閉目養神。
小腹已經不痛了,隻是十分疲憊。
哪怕是躺著,也感到困倦,不像出事前,哪怕是孕婦的嗜睡,但清醒的時間裡,精神氣是不錯的。
房門被人打開,有人朝我走過來,將什麼東西放在了我的跟前。
緊接著,便傳來陸司卿溫和的聲音,“知意,吃點東西。”
我霍然睜開眼眸,卻在陸司卿以外,還瞧見了趙景明。
他將手裡的禮袋放在櫃子上,雙手環胸,慵懶的靠在牆邊,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
確切地說,是戒備著我。
他以為,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還能欺負陸司卿麼。
我沒理他,聲音微啞,“我的手機呢,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