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時,柳鐘燃已經嚷嚷起來了。
“好你個陸司卿,大半夜的跑我家來,安的什麼心?難不成是想偷偷報複我們?”
原本端坐在沙發上的舅舅也站起身,眉眼中透著不屑,大有你儘管試試的架勢。
一向沉穩、不苟言笑的陸司卿,戴上鴨舌帽,竟有種痞帥的感覺。
他先看了我一眼,隨後目光轉向柳鐘燃,陡然沉了下來,“報複你?還用偷偷的?”
柳鐘燃被噎的說不出話。
保安經理看看我們,又看看陸司卿,滿眼疑惑,“你們……認識?”
我剛要開口,卻被陸司卿搶了先:“她是我夫人,我們隻是鬨了點不愉快而已。”
我眉頭緊蹙,要不說陸司卿做生意能成功,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柳鐘燃雙手抱胸,眼神輕蔑的看了眼陸司卿。
“陸司卿,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那是前夫人,你們早離婚了,你現在是非法入侵。”
陸司卿唇角溢出冷笑,“我來看自己老婆和孩子,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話,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的保安經理似乎明白了什麼,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不少。
保安經理看向我,語重心長道,“薑小姐,有家庭矛盾我們理解,但您先生這種做法實在不可取,他從彆墅後麵的圍欄往裡翻,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翻牆?
我震驚地看向陸司卿,實在難以想象,平時那個西裝革履、隻出入高檔場所的他,會去翻牆頭。
而且舅舅彆墅後麵的圍牆那麼高,上麵還加固了鐵欄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見我不說話,保安經理繼續說道:
“而且鬨出這麼大動靜,對小區影響也很惡劣。我覺得有問題大家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溝通,您覺得呢?”
“再說,萬一您先生真受傷了,最後心疼的不還是您嗎?”
“我心疼他?才怪!”我瞪了陸司卿一眼,“我和他沒關係!”
保安經理聞言,視線移到了我的腹部,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麵露難色,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陳秘書從外麵匆匆跑進來,“陸總!”
他轉頭看向我,“夫人,陸總是放心不下你,管家又不讓進,不得已才想出這種辦法。您不知道,陸總已經在車裡等了一天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下午看見的那輛車是陸司卿的,他當時就在車裡看著我。
陸司卿該不會是從老宅一直跟到這兒來的吧?
陳秘書繼續說道:“而且最近陸總為了多抽出時間陪您,淩晨都在處理工作。上次陸總去公司暈倒了,在醫院醒了就繼續工作。”
怪不得陸司卿那幾天臉色那麼差。我當時光顧著找茬,想讓他離我遠點,現在想想,忽然有些愧疚。
我看向陸司卿,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柳鐘燃的視線在我和陸司卿的身上轉了一圈,他拉著我往後退了一步,“姐,你彆被他迷惑了。想想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依我看,他就是看你有了孩子,所以才假裝對你好,實際就是打孩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