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的不同,就代表著性質也不同。
江森回憶起這些,想了想,應該就是因為他們來的這批,基本上都是工人子弟吧!
張建軍說完,江森隻是沉默著點點頭,抽完最後一口煙,熄掉煙頭,用腳碾了兩下,長出一口氣。
“我沒事!我隻想好好乾活,好好鍛煉!”
張建軍很同情他,但男人之間,說多無益。
去旁邊上了個廁所,兩人一起往回走,一進屋,就看到幾個人都站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張建軍一皺眉,“抓緊時間,馬上天黑了!”
看他和江森從外麵回來,狼都沒有出現,幾個人才結伴出去洗飯盒,上廁所,完後,飛快跑回來。
晚上睡覺,還是老樣子,三個女知青睡在炕上,男知青和張建軍在地上隨便找個地方靠靠。
馬上八月半了,白天的天氣還好,到了晚上就有些涼了。
靠在柴火堆前的江森回憶著自己前世來到這裡的情況。
八月底就會有一場大雪,雪非常大,直接封了山,把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種的糧食來不及收,知青們冒著大雪,赤手在地裡搶收。
又因為大雪封山,林場的柈子沒有及時送到各個大隊,導致一整個冬天都沒有東西取暖。
最後不得不燒秸稈,但是秸稈不經燒,那麼多人,那麼多連隊,秸稈很快用完。
很多人都生了病,更多的人被凍傷。
江森想,這一輩子能不能找個機會或者借口,提醒一下大家,早點兒做準備呢?
可他也隻是想想,他沒有那麼好心,那些好心,在監獄裡早就消失殆儘。
他隻能自己顧好自己,多屯糧,多囤菜,大不了幫張建軍也囤一些。
他對張建軍是不同的。
因為上輩子來這裡的時候,正好趕上大雪封山,路上他差點兒凍死,是張建軍救了他。
在雪地裡給他用雪擦身體,灌了他幾口燒刀子後,又用自己的軍大衣裹著他,一路背到了林場。
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
這是江森內心最堅定的原則。
三個女知青打開行李放下來,昨天夜裡,她們和衣而睡,後半夜就被凍醒了。
今天晚上她們要蓋被子。
江森也感覺到溫度的變化,心想,再過十多天,那場大雪就要來了。
其他幾個知青見狀,也有些心動,一想到明天還要費勁紮行李,又有些猶豫。
江森沒管他們,自己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棉襖出來,想了想,又把另一件軍大衣拿了出來。
他箱子裡還有幾件衣服,蓋著下麵吃的東西,他可不想被所有人看見。
他把軍大衣遞給衣衫單薄的張建軍,“隊長,你用這個吧!”
張建軍說:“你蓋著,我沒事!”
江森把棉襖蓋在身上,雙腿縮起來,“我這樣就行,你用吧!”
張建軍沒有再拒絕。
出來的時候,白天氣溫還有二十八九度,晚上也有十七八度,這種溫度對他來說非常舒服,他就沒有多帶東西,想著還是八月份氣溫最高的時候,來去也就半個月。
沒想到回程頭一天,他就感覺出氣溫在下降。
尤其是今天,白天氣溫也就二十三四度,晚上太陽一下山,溫度瞬間降到了十度左右。
他心裡有些著急,這樣的溫度,明顯就是要變天。
難道,今年的大雪會這麼早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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