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江森說著話,朝上麵走去。
八月的蘑菇以榛蘑和紅菇為主,新鮮的用大油一炒,吃在嘴裡跟吃肉似的,又香又過癮。
等他拿了一布袋子的紅菇回來的時候,隋忠良已經把麅子肉分好,放在野菜那邊,另一個水筲裝滿了水。
“收獲不錯!”他示意給隋忠良看。
隋忠良挑起扁擔,“走,回去!今晚上給大家加餐。”
二班的工作看著輕鬆,就是砍樹丫子,女人也能乾,但是連續工作,人也吃不消。
但是總比其他兩個班稍微輕鬆一些,所以,他們這個班人最少,隻有十二個人。
現在加上江森,也就十三個。
回到二班駐地,隋忠良開始燒火做飯。
麅子肉下鍋乾煮,等煮的差不多了,再下蘑菇和野菜。
江森把剩下的玉米餅拿出來,“班長,都蒸了吧!”
“你自己不留著?”隋忠良有些意外。
之前在三班的時候,就看到他拿了幾個出來,當時也沒多說,還以為剩下的他會自己留著。
沒想到這會兒居然全拿出來了。
“不留!”江森說,“既然加餐,那就裡外裡都加了!回頭再多采點兒野菜蘑菇啥的做野菜饅頭。”
隋忠良笑了,再一次為自己的好眼光感到高興。
當時抓鬮的時候,他就在心裡默默念叨,千萬不要抽到一個女的。
女的在山上很麻煩,周圍全是一幫大老爺們兒,有時候為了省衣服,光著屁股走來走去的都有。
女的來的,就要穿上了,還不能穿得太少。
還有就是上廁所的問題。
漫山遍野都是廁所,來個女的,難道還要給她挖個廁所?
再出點兒什麼事情,想想就忍不住嘬牙花子。
“這個算你這個月的口糧,下個月補給你!”
江森笑著點頭,“行!”
隋忠良也很高興,因為江森這個年輕人不吃獨食,還敞亮不矯情。
不像另外幾個老知青,有什麼吃的都會躲著自己偷偷吃。
眼看著麅子肉就要熟了,可出去的人還沒回來。
隋忠良問:“餓了沒?餓了我們就先吃!”
江森的確餓了。
今天雖然吃過兩頓,可兩頓都是野菜糊塗粥加菜饅頭。
要不是他貢獻了幾個玉米餅,恐怕這會兒早就餓得走不動路了。
“隊長,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隋忠良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暗了,要不是有火,周圍都看不清了。
他說:“估計快了!”
江森想了想,跑回木屋,拿出酒囊,放到他麵前,“我在場部供銷社買的。”
隋忠良眼睛一亮,拿過酒囊打開塞子聞了一下,眼睛更亮了,“燒刀子?”
“嗯!”江森笑著點頭,“我鄰居大伯以前在東北打過老毛子,說那時候是冬天,有一口燒刀子能殺十個!還叮囑我,要是到了這邊,彆的不買,燒刀子也要買點兒。”
隋忠良聽得連連點頭,“那這酒囊也是他給你的?這個可隻有咱們這兒有!”
“不是,是在場部馬嫂子手裡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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