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一輛拖拉機拉著一堆包裹和信件,等在那裡。
王海洋已經坐在車鬥裡等著了。
跟司機兩人說著話,抽著煙。
通訊室那個女的迎麵走過來。
笑著跟江森說道:“請好假了?快去吧,等著你呢!”
“謝謝大姐!”
“客氣啥,快去吧!”
江森小跑著過去,跨進車鬥,司機說:“走了啊?
王海洋說:“走!”
“突突突……”
拖拉機沿著路,往場部開去。
沒一會兒,夾子溝村那條路上,趙二虎幾人過來了,看到拖拉機走遠了,跟後麵一個人說道:“就是他們兩個。”
“兩個小逼崽子而已,行了,我知道了,我回去了!”
說話這人,豁然是張水兵,場部張會計的兒子。
從江森剛來這裡的時候,因為一點兒小事,被李朝陽拎著鐵鍬追出去老遠的。
後來,就沒怎麼見過他。
沒想到居然跑到這邊來了。
趙二虎、二驢子和黑子,跟他總混在一起偷雞摸狗,拈花惹草的。
在村口被江森和王海洋揍了一頓後,就懷恨在心。
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收拾他們。
正好張水兵來了,他們就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幾個人一直都狼狽為奸,壞事沒少乾。
張水兵更是沒少拿他們的好處。
一聽有事情要他幫忙,還是收拾兩個新來的知青,他拍著胸脯說包在他身上了。
又從趙二虎這裡得了一瓶酒,兩包煙,跨上一輛破舊的二八大杠,走了。
二驢子問:“他行嗎?”
“要不你去?”趙二虎沒好氣地說道,“你盯了兩天都沒找到下手機會,還說人家?”
二驢子不吭聲了,瞥了眼黑子。
黑子說:“我們去地裡看過了,沒看到他們兩個,是不是就是來辦事的,今天回去就不來了?”
趙二虎說:“我問過我爹了,他說這個冬天他們都會在這裡貓冬。”
“要不,讓你爹把他們整到村兒裡來?是蛤蟆還是蝲蝲蛄,可就由不得他了。”
“哪兒那麼容易?”趙二虎轉身往回走,“先回去,那個小娘們兒我們也盯了好多天了,聽說出事了,過去看看去!”
四大隊到場部,有將近一百公裡,拖拉機突突,也要突突好幾個小時。
張水兵騎個二八大杠,隻會比他們晚,不會比他們早。
都過了晌午了,拖拉機才開到場部。
跟司機道過謝後,江森和王海洋直接往場長辦公室走去。
李朝陽見他們來了,趕緊讓他們進來坐,同時把門關上了。
他有些緊張,問道:“海洋,你說有危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森很驚訝。
王海洋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根本沒聽到王海洋說過有危險的話啊!
王海洋說:“李叔,我們看到鬼子了。”
“你說什麼?”李朝陽大驚,這可是大事,“你們在什麼地方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