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麻子臉臉皮抽了抽。
原來隻是擔心那些馬。
他還以為馬棚有異樣呢!
他問道:“那馬夫說的話是何意?他要帶走馬,離開雲霄宗?”
古笙:“他估計也是知道雲霄宗快要出事了,早想好退路了。”
李淑:“既然如此,為何不早點離開?他難道不怕自己會同洞穴裡那些人一樣,成為人乾?”
古笙轉頭看著門口:“雲霄宗確實死了不少人,但又沒死絕。他敢帶著馬逃跑,若是被抓了回來,逃不過一個死字。可若是等雲霄宗不行了,或者,等雲霄宗忙不過來時,再逃走,豈不是更穩妥?”
李淑順著他話裡的意思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明日的建宗大典?”
古笙輕歎一口氣:“也許是吧!”
李淑想說,雲霄宗人都死得不剩多少了,馬夫都準備跑路了,還辦什麼大典?
可他話還未出口,就見古笙擺了擺手:“去休息吧!若真有什麼,明日應該會見分曉的。我們還是留著精力應付明日的事。”
他都這麼說了,李淑縱使心中還有萬千話想說,也隻能起身,回了北臥房,繼續睡覺。
翌日,竟然難得地沒下雨,而且,似乎還一副要出太陽的樣子。
逍遙子站在屋簷下,看著東邊紅色的朝霞,笑道:“下了這麼多天的雨,終於停了。風臨子看來是有些福緣的。原以為,這大雨若一直下,雲霄宗這建宗大典隻怕要辦不成,沒想到,雨竟然停了,太陽要出來了。”
他理了理亂糟糟的發髻,精神抖擻地道:“也不知今日宴席吃什麼?”
一聽他說吃的,李淑腦子裡突然閃過昨夜在後山洞穴裡看到的那些像臘肉一樣的屍體,頓時一陣惡寒。
昨夜見時,不覺得如何惡心,此刻回想,越想越惡心。
今早,秋山倒是早早送來了早飯,從進門起就一直低著頭不看人,將早飯拿出來後,才道:“今日我雲霄宗建宗大典,同時也是宗主風臨子六十大壽,敬請各位師兄師弟蒞臨大典……”
他擠出一絲笑,但也掩蓋不了他糟糕的臉色。
也不知這兩日他經曆了什麼,明明前天在碼頭第一次見時,他還神采奕奕,可此刻不僅臉色憔悴,精氣神也差。
若不是在他身上沒發現異樣,古笙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狐妖吸了精氣?
或許隻是操勞大典和壽宴,勞累所致?
古笙拱手笑道:“秋師兄,這是我等的榮幸,必定會早早到場。”
秋山鬆了口氣,走了。
他這回不僅給古笙他們帶了早飯,也給逍遙子帶了,同樣邀請他去參加大典。
等他走了,逍遙子一手拿著包子,一手端著粥碗,咋咋呼呼地道:“怎沒有鹹菜啊?你們有沒有,給貧道一些……”
他一口包子,一口粥,吃得高興。
焦琴看著他,沒好氣地道:“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沒心沒肺,沒臉沒皮……”
李淑瞪了眼焦琴,又看向逍遙子,心中道:
逍遙子可不是沒心沒肺。人家精著呢!故意將後山的事透漏出來。就是想利用他和古笙去探查一番。
心機深沉著呢!
古笙也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