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淚如雨下,心裡充滿了內疚與悲痛,他站起身來,凝望著殿外,那重重的宮闕,未央宮、長樂宮、建章宮......層層看不到儘頭,卻宛如一套套囚籠,在這冰冷的宮裡,他知道他再也沒有那位體己的知心人兒了。
這一刻,他不是皇帝,不是大漢天子劉詢,他是劉病己,是許氏平君的丈夫。
明明隻是曆史裡平淡而又不平凡的一天,明明隻是皇帝的喃喃低語,然而青史卻記下了這句話:
“好,好,很好......平君,那你在南園等我......”
南園是杜陵的所在,是劉詢的陵寢。
這位自幼失去所有親人的皇帝,在他十七歲那年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第一次擁有了被心愛的人惦念的感覺。
當他以為自己的餘生會永遠和自己的家人相伴到老的時候,命運卻給這位自幼孤獨的皇帝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在他二十歲那年,許平君十九歲,卻也永遠十九歲。
這就是典故南園遺愛的故事。
縱然懷疑愛人突然離世蹊蹺,然而劉詢卻沒有任何動作。
畢竟,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孤兒罷了。
孟子曾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或許,這也是這位注定名垂青史的皇帝所要經曆的磨難。】
“傷害天家感情的都該死!”嬴政對劉詢有情人不得眷屬的故事十分氣憤,“來人,再將趙高打一百個大板,不準死!”
趙高現在純成嬴政出氣筒了,一天一氣,一氣一揍趙中車。
劉徹:“都是朕的不好啊,多好的孩子啊,要遭受這樣的苦難。”
朕一直到二十一歲才得以親政,有時候還真是羨慕我兒,弗陵十四歲就能親政,哎。
劉徹自幼長於宮中,他的母親是一位狠辣工於心計的女人、攝政太後,他的奶奶是個霸道蠻橫的強女子、是太皇太後,他的姑姑也是位權勢滔天的能人、太主、大長公主,他的發妻是個驕橫自傲的女人。
劉徹為何臨終前一定要帶著鉤戈夫人呢?
顯然,他的三位女性長輩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而善於以退為進、逆來順受卻又柔中帶剛、善良賢淑又富有個性的衛子夫能走到劉徹的心裡,並入主椒房宮數十年,自然是不無道理的。
衛子夫道:“好孫兒,遇大起大落而不溢於言表,這才是劉家的男兒,我衛氏的血脈啊!”
劉徹握緊了身邊人的手,他想起天幕之前演繹的太子兵變時,自己的皇後也是這樣,沒有為命運悲歎,沒有自怨自艾,也沒有責怪據兒,她隻是道:
“這才是劉徹的兒子啊!你沒有埋沒劉氏的種姓!”
大唐
“朕與皇後便是貧賤夫妻相互扶持至今。”李世民動情的秀著恩愛,自得的道:“朕與皇後定不會如漢宣舊事般,一定長長久久。”
長孫皇後嫣然一笑,悄悄附在李世民耳邊,打趣道:“陛下雖然比人家宣帝少了兩個皇後,但不知多了多少嬪妃啊?”
二鳳臉色微紅,裝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長孫無忌不以為意,笑話,我長孫氏豈是許氏那種門楣?
雖說不如漢代衛霍、竇鄧、陰王這些外戚一樣顯赫一時,但好歹也是隴西名門、鮮卑高姓好吧?
不說出身高貴,就咱位尊國公,又與皇帝發小,太子是我外甥,嫡親王是我外甥,嫡公主是我外甥女,誰敢動我妹妹?
大漢
本始二年,早就解決完剛剛朝廷上的鬨劇的宣帝劉詢回到了桂宮。
他此時與愛妻共倚於清涼殿的長廊上,摟著愛妻的細肩,道:“今生,定不會再有那樣的慘劇發生了,我們的女兒也會健康的出生、長大,我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
許平君依在宣帝的懷裡,柔聲道:“陛下是乾大事的人,妾身但求能幫陛下分憂於後宮就好,萬萬不敢讓陛下分心啊!”
“這裡又沒有外人,平君。”
許平君羞紅了臉,無聲地抿嘴輕笑道:“良人,妾身現在可是懷有身子哦。”
【講完了漢宣帝的一些個人小八卦,咱們現在回歸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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