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公主下意識地往前一步,護在謝晚棠身前,這微小的動作不禁讓謝晚棠心中一暖。
隻見雲舒公主微微一笑,帶著幾分疏離地說道:“原來是霓裳公主,這麼巧,你們也是來看賽龍舟嗎?”
霓裳公主嘴角一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表情,道:“是啊,我和三哥受四皇子所邀,前來觀看賽龍舟,隻是沒想到竟然謝大小姐也來了。
據我所知,謝大小姐你不是病了嗎?而且還病的下不了床,所以前日才拒了我的邀請。怎麼這麼快就好了,都能出來看賽龍舟了呢?
而且,我看你氣色紅潤,一點也不像生過重病的樣子,難不成前日你是在誆我?”
說到最後,霓裳公主的語氣徒然變得淩厲起來,臉色也陰沉了不少。
這該死的謝晚棠,居然和淩北辰一起看賽龍舟,看來他們之間果然關係不一般。
今天既然讓她逮到了,那就絕不能輕易地放過她。
聽到霓裳公主這番明晃晃的質疑和責問,眾人心中一淩,都明白她是來找茬的。
雲舒公主抿著唇看向謝晚棠,似是有些擔憂。
可謝晚棠確實嘴角微揚,半點兒也不在意地說道:“霓裳公主說笑了,我可沒誆你,因為當日我說的分明就是不去,根本沒說自己病了。
所以,要嘛是你自己聽差了,要嘛就是誆你的另有彆人。”
這話一說出口,霓裳公主的臉色瞬間變了,惱怒不已地說道:“你居然敢不去?謝晚棠,你以為你是誰?”
“那公主又以為你自己是誰呢?”
謝晚棠不答反問,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道:“我與公主並無半點交情,憑什麼你讓我去我就得去?再說了,公主莫不是忘了,這兒可是北齊。”
此言一出,彆說是霓裳公主,就是趙懷禹的臉色也跟著一起變了。
真是沒想到,這謝晚棠竟然如此伶牙俐齒。論口舌,霓裳公主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顯然,霓裳公主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氣得把手伸向腰間,想抽出軟劍教訓她一頓。
可霓裳公主的手剛一動,淩北辰便發覺了,當即用冷冽的目光盯著她。
而雲舒公主也依然穩穩地護在謝晚棠身前,就是顧楚魚和薛寒衣也都收斂了神色,冷冷地盯著對方。
一時間,氣氛徒然變得有些緊張。
好在趙懷禹反應迅速,一把將霓裳公主拉到身側,爽朗地笑了笑,說道:
“謝大小姐果然性子直爽,令人欣賞。不過小妹霓裳也是一樣心直口快,還望謝大小姐不要與她計較。
更何況,今日還是端陽佳節,咱們能齊聚在此也實屬難得,不如今日就一塊兒遊玩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趙懷禹這一番話說下來幾人麵色都緩和了不少。
尤其四皇子見淩北辰在這兒,想要與他攀近的心思蠢蠢欲動,也揚著笑臉湊上來說:“是啊,難得大家都在,不如一起熱鬨熱鬨。對了,你們接下來是要去哪兒呢?”
幾人見四皇和趙懷禹都開口說話了,也不好再說拒絕的話。
雲舒公主撇撇嘴,不情不願地說道:“郊外,放紙鳶。”
話音剛落,隻見四皇子和趙懷禹的嘴角同時一抽。
這幾個人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定王陪他們放紙鳶?
該不會是想誆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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