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想法就是如此。”那人微微頷首說道“我的想法從來不是將對方控製起來……那些與我們正處蜜月期的同盟,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做,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的力量太過渺小,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如果我們做出了某些在他們看來不恰當的行為,讓對方感到了冒犯,說不定會讓事情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那人聲音平靜,語氣卻極為堅定“我們目前所要做的,就是與對方建立起來一個穩定,且還算是友好的關係。”
“無論是憐憫還是同情,都是心有餘力者,或者是強者才會抒發的感情。”又有人接著道“所以我們不能表現的太過強勢?……但我覺得姿態,亦不可放的太卑微,太過軟弱可欺。”
“都這個緊要關頭了,還要管不要太卑微?現在我們好歹也算是,在求彆人花費心思辦自己的事,自然就要拿出一個求人的態度。你那副假清高的姿態,是做給我們看,還是做給彆人看,亦或是做給你自己看的?”又有人開口,聲音之中滿是嘲諷“隻要這事能成……彆說是建立友好關係了,就是讓我把他們當爹媽供起來都沒問題。”
“彆說是當爹媽了,就是當祖宗供起來,我也沒問題啊……”而另一個人緊接著附和道“可是無論最後我們做出了怎樣的姿態,那也要是我們求的那位認啊!要不然咱們在這吵來吵去,爭論不休的,那又有什麼意義?”
而正捧著平板電腦,查看著一個國家機器,通過許久的時間,才完善出來的成果的源琢月。
目前為止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曾引發過激烈的討論。
但要是源琢月知道了,說不定心中還會覺得萬分高興,因為無論什麼時候,博弈與談判之時。
越被慎重對待,或是忌憚著的對手,那就說明雙方之中,有一方是處於較為弱勢的地位,哪怕並不弱勢,那雙方的底氣與底蘊,也是處於同一水平線之上的。
在預先設定一些計劃與目標的時候,會優先考慮到她,會對後續行動,所產生的一些想法。
那就說明她是被慎重對待著的。
無論這一份慎重之中,是包含著忌憚,還是其他的顧慮,那在他周圍布下的監控的人員,一定不會少。
那麼她與她有過接觸的人,在這個【汙穢】遍地走的世界,必然是會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但是哪怕源琢月如今,對此算得上是一概不知,但從在這個夢域之中,第一次與那些【汙穢】為敵的軍人與警察,那幾乎是有求必應的態度之中。
也可以察覺出來些許的東西。
就源琢月如今所處的這個夢域而言,與先前他在舉辦漫展的那個會展中心的廣場之上,那天際之上所顯露的那橫跨天穹的漆黑裂隙之中,那驚鴻一瞥的龐大巨獸,所身處的空間相比,實在是太過狹小。
源琢月雖然不曾進入到,那隻巨獸所停留的空間之中,相隔的距離也算是很是遙遠。
但她記住了,那些漆黑裂隙在蔓延顯現出來的那一刻,從裂隙之中所感受到的感覺。
隻是具體的感覺,源琢月卻也無法詳儘的形容出來,隻覺得那漆黑裂隙之後,那不知名巨獸所處的空間之中。
所透出來的氣息,與他現在所處的這片夢域,有極高的相似度。
隻不過這片空間,所給她的感覺,極為滯澀,而身處其中讓她感到,其中的能量也並不算穩定。
就似乎是隨時要破碎一般。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被打碎又用膠粘起來的玻璃製品,上麵的膠痕也尚未乾涸,輕輕觸碰之後,又會恢複之前那支離破碎的模樣。
也是因為這片夢域,給源琢月的感覺,看上去就像是要碎了一般。
讓她身處其中,也不敢貿然進行,自己想要的實驗,隻是先四處溜達了一圈,簡單的做了一番探查之後。
打算先將這個緊鎖著房門的房間的窗戶,在不損壞這個房間的情況下,嘗試著用暴力打開,先將其中被困住的人,給送出去了之後。
在進行自己,所想要進行的一些實驗。
源琢月在這片空間之中,感知那是異常的靈敏,早就知道處於其中人員的分布,除了那零星幾個,躲在宿舍樓,教學樓中的人以外。
其他大多數人,都抱團躲在了,食堂的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