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們想誤會,是他們的事,跟我什麼關係?”
司晏城冷冷一笑:“他們再誤會,再痛恨我,可到最後,還不是求著我回來收拾司家的爛攤子,甚至求著我繼承司氏?”
雷鈞看著周身又開始散溢著凜冽寒意的司晏城,抿了抿唇。
當年如果不是司睿的父親司宴池決策上的重大失誤,司晏城也不會放著自己在國外那如日中天的產業不管不顧,回國善後。
而當年,傳出司老爺子對司宴池失望,有想更換繼承人想法的傳言後,司晏城又被迫準備出國的前夕,司宴池突遇車禍,意外離世。
因為這件事,不僅在外界,甚至司家內部都懷疑司宴池的車禍並非意外,而是人為,這其中與後來繼承司氏成為司總的司晏城脫不了關係。
要說其中叫囂最為厲害的,莫過於司宴池的妻子與司晏城的親生母親。
“城哥,為什麼一定是宋祁念。”
雷鈞扶起椅子重新坐下,表情複雜地看著司晏城:“我們都清楚,那位宋二小姐喜歡司睿喜歡到不行,她跟司睿的婚約,也是你父親點頭允下的......難道,你是終於對司家感到失望,想要報複?”
“司家現在是我做主,報複司家......對我有什麼好處?”
“可宋祁念是你侄子司睿的未婚妻,你現在不僅跟人家小姑娘睡了,還打算跟人結婚,你讓司睿那邊......怎麼辦?”
雷鈞表情微微有些不讚同:“是,這些年來,司睿對你的誤會也因他那位好母親的緣故,越來越深。但不管怎麼說,他是你二哥唯一的骨血,而你們以前......不是最好要的嗎?”
雷鈞跟司晏城是發小,自然也清楚司晏城過去在司家是如何的境遇。
司晏城出生時,司家的老大、老二都已經成家,小時候的司晏城的玩伴,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就是比自己小三歲的侄子司睿。
比起跟自己真正血緣上的兄長,司晏城跟司睿之間,反而相處的更像兄弟。
直至司宴池離世後,司晏城與司睿之間的關係,才越來越冷淡。
如今聽司晏城要娶本該是司睿未婚妻的宋祁念,雷鈞想不去往陰暗麵去想,都難。
“還有,宋祁念那麼喜歡司睿,一直都是非司睿不嫁的......昨晚跟你睡的人,真是她?”雷鈞臉上的表情複雜的像暈染開的油彩盤,“不會是你強取豪奪吧?你跟她都沒多少接觸,我實在想不出,你們兩個怎麼能搞到一起。”
“宋祁念這個小姑娘,已經夠可憐的。”雷鈞歎了口氣,“城哥啊,不管你們司家內部複雜,內鬥有多厲害,可將人家小姑娘牽扯進來作為犧牲品......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雷鈞的話,讓司晏城的臉色越來越黑。
他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隻是將錢勇留下的檔案袋遞給了雷鈞,“你先看完這些,再說話。”
雷鈞接過檔案袋,取出裡麵照片跟文件後,隻看了部分便氣得渾身發抖,“這都是些什麼事?欺負人,也不帶這麼個欺負法的吧?”
雷鈞視線從那些資料上移開,落在司晏城麵無表情的臉上,無語道:“如果不是當年宋嘉瑜的病,是因為用宋祁念出生時的臍帶血治好的,我都想懷疑,宋祁念到底是不是宋家親生的,否則怎麼在宋家活得,就跟個收養的工具人似的。”
“宋總跟宋夫人,也算是知書達理的人,怎麼在對待自己孩子的方麵,這麼無語?”
“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宋嘉瑜的身體不好,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就這麼忽略另一個孩子吧?而且宋嘉瑜......她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我真的無法理解,宋嘉瑜再怎麼說,也是整個宋家最大的受益者,甚至她們的父母也是更重視她,而忽略宋祁念。如果換成一個正常人,自己的親妹妹是救命恩人,還因為自己的緣故被父母忽視,不應該會心疼自己妹妹嗎?可她卻......”
雷鈞看著手上的那些資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破壞自己妹妹的婚約,花錢雇人陷害自己的妹妹......且不說沒有宋祁念,她或許也活不到現在,就以她們兩個親姐妹的身份......這該是一個親姐姐,能做出來的事嗎?”
“宋嘉瑜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太恐怖了。”
雷鈞無語搖頭,“她都得到那麼多了,還這麼針對宋祁念,她到底圖什麼呀?”
“嫉妒。”
司晏城一邊回答,一邊收回了雷鈞手裡的那些資料,“在她看來,一母同胞的兩姐妹,她久病纏身,飽受病痛折磨,那麼在她眼裡,身體健康的宋祁念,就是原罪。”
“......這得是有多瘋魔,才會有這麼匪夷所思的想法。”
雷鈞咋舌不已:“宋家父母也挺坑的,大女兒不是個東西,這麼欺負小女兒,他們就一點不在乎?”
“還有司睿這小子,我也真服了他了。放著那麼喜歡自己的人不要,非去相信那麼拙劣的欺騙,甚至還對人小姑娘做出那種事......以後有的他後悔的!”
“他後不後悔,那是他的事。”
司晏城一邊聽著雷鈞的吐槽,一邊將資料重新放回了檔案袋裡:“你現在還覺得,我要跟宋祁念結婚,是強取豪奪自己侄子的未婚妻嗎?”
“......誤會,全屬誤會!”
雷鈞尷尬的笑了笑:“城哥,你這哪裡是強取豪奪,你這是救人於水火啊!”
“如果三天後小姑娘真跟司睿訂了婚,那才是真的進火坑啊!”
當說到這裡時,雷鈞忍不住多了一嘴,“一說這個,前些時間宋祁念跟司睿的訂婚函都發了,你怎麼跟宋祁念結婚?先斬後奏?”
“這些,自然會有人給我們創造機會。”
司晏城冷笑一聲:“畢竟,宋嘉瑜那女人,可不是個安穩的主兒。”
“呃......”
雷鈞看著司晏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吃瓜心理再次爆棚:“城哥,我有個疑問,你能幫我解惑一下嗎?”
“昨晚就算是宋祁念被人下了藥,可你完全可以將她送去醫院,沒必要一定要奉獻自我吧?”
“所以你這麼做的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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