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語是從醫院裡偷偷跑出來的。
她一想到自己疼愛的孩子,此刻不知道經受著什麼樣的折磨,就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隻有來到這裡,離寧約晨近一點,自己一直揪著的心才得以輕鬆一些。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白懿這次居然同意和自己談判。
隻要對方願意談,寧約晨就有希望被救出來。
她在會議廳的真皮沙發上坐下,卻也是坐立難安,頻頻的望向門外的方向。
直到出現白懿的身影,她連忙起身走過去。焦急地問“寧約晨呢,我要見這個孩子。”
白懿徑直略過她,在單身沙發上坐下,同時將手裡的一個文件袋扔到茶幾上。
直接開門見山“簽下這份合同和協議書,我就會放人。”
時語也顧不得其他,折返回去,就這麼站著將文件袋裡的一份合同和一份附帶著的協議書大致的瀏覽一遍。
在將所有內容都看完,並確認了對方最終的目的後,時語閉了閉眼,咬牙深吸一口氣。
說“我在公司的所有股份可以轉讓給你,我名下的所有財產也都會繼承給你,但是我不能離開這裡。”
白懿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毫無商量餘地的回道“時語,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你要想救寧約晨出去,就隻有這麼一個選擇。”
“白懿,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時語聲音裡帶著不可控製的憤怒。
“我對你們已經很仁慈了。”
白懿看向她,雖然是以仰視的姿態。但眼裡卻是淩人的盛氣“您身體不好,我父親一直想帶您去國外調養。不過因為寧約晨的存在,您一直不肯。現在她也長大了,總不能就這麼一直依靠著您生活吧。”
時語終究是無法做到平聲靜氣,怒聲質問“白懿,你以為你今天獲得的所有成就和財富,都是靠的自己嗎?如果不是生在這樣的富貴人家,即使你是天才,沒有平台,沒有機會,沒有人脈,也隻能是過著比普通人稍微好一點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裡隨意主宰彆人的人生。”
“您說的有道理。但不幸的是,我就是生在了白家,又恰好有能力,不然恐怕現在我還在國外,過著被自己親生父母拋棄的流放生活。”
白懿氣定閒神的看著她,繼續說“所以說老天爺是公平的,我是命好,投胎到了白家。但卻不被親生母親待見,以至於被流放國外,最終靠著自己的努力又拚了回來。那麼寧約晨呢,她在白家當了這麼多年的千金小姐,現在是時候證明自己了。”
“你~”時語被她堵到說不出話來。
白懿看了手腕上的手表,說“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你談論這種毫無意義的話題。不想讓寧約晨坐牢留下案底,然後安然無恙的從這裡出去,那就簽下我的條件。不然,我不能保證自己會隨時改變主意。”
良久後,時語開口“好,我答應你。”
寧約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在地下室,而是在一間裝修奢華,寬敞明亮的房間。
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手指觸摸到麵料光滑柔軟的床單,一時間有種時空錯亂的恍惚感。
她起身下床,就這麼赤腳向臥室門口走去。動作小心的打開房間門,發現外麵是一間客廳,同樣是空蕩蕩的。
她輕輕呼出口氣,然後就這麼向外跑去。剛打開最外麵的門,就和迎麵進來的人撞上。
被撞的人屹然不動,她卻因為身子骨太弱,直接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被人及時攔腰扶住,這才沒有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寧約晨正驚魂未定間,就發現“救”自己的人正是白懿。
她倒吸一口氣,才意識到此時自己正被對方摟在懷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竟還有多餘的心思讚歎了下對方過於精致小巧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