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約晨在一陣鬨鈴聲中掙紮著起床,眯眼看向外麵剛蒙蒙亮的天,再次在心裡將白懿罵了一百遍之後,才施施然下床。
她用最快的時間穿衣洗漱,然後掐著時間點來到餐廳的咖啡房,此時家裡的廚師也才過來。
似乎沒想到她也起這麼早,周姨先是一愣,然後笑著打招呼“早,寧小姐。”
“早上好,周姨。”
周姨看了下窗外緩緩升起的太陽,說“白總一般不會起這麼早鍛煉的,聽說是因為今天集團有個很重要的股東大會,她七點半就要趕到公司,也是辛苦您這個孩子了,要跟著早起。”
寧約晨禮貌的笑道“我作為白總的特助,隨時做到為白總分擔也是我的工作職責,沒什麼辛苦的。”
今天是她放假的第三天,雖然不用去公司上班了,但是特助這個工作要一直做到她開學。而這個崗位最基本的工作內容之一,就是隨時隨地聽從白總吩咐,並且安排好白總的一切生活瑣事。
一想到整整一個暑假,自己連一個懶覺都沒享受過,寧約晨心裡就忍不住的升起強烈的怨氣。
白懿這個醜惡的資本家!
她和周姨又寒暄了幾句後,就來到咖啡房開始煮咖啡,不一會整個餐廳區域便飄蕩著咖啡香味,其中還摻雜著淡淡的烤麵包的甜味。
寧約晨很喜歡這種頗有人間煙火的味道,如果此時此刻她不是在白家就更好了。
白懿來到咖啡房的時候,就看到長發披肩,身穿淺色休閒裝的女孩正背對著自己欣賞外麵的風景。
從她這個方向看去,少女窈窕玲瓏的身影與她目之所及的水秀山明完美融合,又在晶瑩耀眼的朝陽透過玻璃花窗的照射下,形成一幕濃重浪漫的油墨畫。
美好,絢爛,充滿流光溢彩的生命力。
也就是在這一刻,白懿終於找到了她心裡那個一直在尋找的答案。
寧約晨迎著朝陽的暖光享受著這靜謐溫馨的時刻,直到身後的咖啡機響起提示音,才懶懶的轉過身,卻赫然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人,臉上的恬淡笑意瞬間僵住。
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白懿主動開口“愣著乾什麼?咖啡好了。”
寧約晨順了順自己的呼吸,然後一聲不響的朝著咖啡區走去。
見她對自己仍舊冷著臉,白懿微微皺了皺眉,但也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朝外麵走去。
她心裡些無奈,因為比起寧約晨以前對自己避之若浼的態度,現在這種人明明在身邊,卻又全然將自己隔離在她世界之外的疏離感,才最令她無計可施。
白懿自然知道寧約晨為什麼對自己是這種態度,但是她也不可能做到順從對方的心意改變主意,更不會放手。
白懿在餐桌前坐下,看著已經擺放好的早餐,一點胃口也沒有。直到麵前多了一杯香氣騰騰的咖啡,她才端起來輕輕抿一口。
然後看向在對麵坐下的人,問“下午有一場興水的美術展,我接到了邀請函,你要不要一起?”
寧約晨愣住,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她不是從來不辦展會的嗎?”
興水作為近幾年爆紅的年輕畫家,幾乎是一個隻見其畫未見其人的神秘存在。
她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一點,就是在最初憑借一張充滿童趣卻又極具現實諷刺意味的作品一夜間身價暴漲,成為當下炙手可熱的新一代年輕畫家後,卻像是人間蒸發般消失了了整整半年的時間。
等她的新作品再次出現的時候,帶來的卻是對行業的又一次巨大衝擊。也正因此,她的作品更是成為價值千金,卻一張難求的存在。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神秘莫測的畫家什麼時候會再次出新的作品。
就是這麼一個隻追求藝術創作,不沾染凡間塵土的大藝術家,現在居然要開畫展?
寧約晨更願意相信這是謠言。
她的這種反應自然落入白懿眼中,便開口解釋“其實也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畫展吧,就是一場她個人舉辦的鑒品會,隻邀請自己的業內好友,然後展示出她的所有未向外界展示的作品供大家欣賞。”
寧約晨這下明白了,心裡驀然升起一股期待,問“下午幾點?”
見她終於開心起來,白懿唇角微彎,回答“五點開始,不過四點半就可以進場了。”
“嗯好。”
寧約晨將杯子裡的咖啡喝完,又問她“你有時間過去嗎?”
她知道像今天這種重要的股東大會,幾乎是要開一天的時間。然後就聽對方回答“開會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下午四點剛好可以結束。”
寧約晨默默地放下手裡的杯子,一想到董事會那幾個上了年紀的股東不僅要起大早去公司開會,並且還要和白懿這種修煉了千年的小狐狸鬥智鬥勇,努力接受她那具有時代創新性的改革思想,就莫名的同情他們。
白懿見她又再次沉默,便開口“我已經讓管家給你卡了轉了生活費,在去國前可以出去逛逛街,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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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看了眼對方身上的普通夏款套裝,又道“家裡為你準備的那些衣服如果不滿意,就去挑選自己喜歡的,或者直接指定品牌方送過來,都可以。”
自從重回白家後,對方除了陪自己外出參加重要活動時會接受她送的禮服。其他時間無論是上班還是在家裡,這人都隻穿從學校帶回來的那些材質普通的廉價衣服。
白懿早就看不下去了,但也知道這人性子倔,不會聽自己的。就比如現在,這人對自己的話完全是當耳旁風一般,絲毫不予理會。
想了想,她換了個說法“後天就要去國了,如果時語看到你和之前一樣,會更放心些,心情也會變好。”
果然,她話音剛落,寧約晨用餐的動作頓住。轉而抬眸看向她,想說什麼,最終也隻是默不作聲的繼續用餐。
白懿知道她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但卻也沒有多開心。她善於算計人心,卻讀不懂寧約晨在想什麼,很多時候麵對對方的生氣和不滿,她也不知如何應對。
她知道知道如何用時語拿捏住對方,也懂得寧約晨的軟肋在哪,更清楚如何利用這些實現自己的卑鄙手段,不然也不可能讓這人回到白家。
但除了這些,她其實在麵對寧約晨的時候,其實是有一種束手無措的無力感。
也正因此,她才要帶寧約晨去國見時語,因為這是她能夠實現自己目的的最大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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