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閻埠貴的舉動嚇得不輕。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隻會樂嗬著打小算盤的三大爺嗎。
易中海身子一抖,盯著被踹翻的長椅愣神幾秒,茶水撒到腳麵都不知道。
王大娘放進嘴裡的南瓜子都忘了磕,滿臉不可思議看著一反常態的閻埠貴。
就連湊過來的傻柱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三大爺,你這是咋回事,喝假酒了?”
“傻柱,你給滾一邊去,信不信我抽你。”
閻埠貴猛地一把摘下眼鏡,一臉凶相,用拿著眼鏡的手指著傻柱鼻子開罵,“這大院裡的事全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造謠,能鬨出這檔子事,今天我還就豁出去了,誰都彆想好過。”
傻柱縮了縮脖子,閃到了一邊。
不遠處的劉海忠也傻眼了,和閻埠貴鄰裡鄰居這麼多年,就沒見他像今天這麼硬氣過,關鍵是這硬氣還特麼是針對自己的。
易中海反應過來臉色瞬間就變了,將茶缸子交給一旁賈東旭,伸手拉住閻埠貴“老閻,你這是乾嘛,不至於生這麼大氣,不就是讓劉光富給孩子道個歉嗎,我馬上就讓小兔崽子過來。”
易中海是真怕閻埠貴一衝動把這事捅出去。
到時候雖說不少人都會受到處罰,也包括閻解成等人,可自己這一大爺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自己無兒無女,再失去大院的話語權,到時候恐怕賈東旭都不會再任自己擺布。
說完,易中海大步去了劉海忠那邊。
王大寶和閻埠貴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下眼神,等著易中海的答複。
劉海忠也不像之前硬氣了,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我還是覺得這個歉不能道,畢竟我兒子也挨了打,他兒子是兒子,我兒子就不是了。”
“他能發火踹椅子,我也能踹,你易中海憑啥拉偏架?!”
易中海真想一個大嘴巴抽劉海忠那張大胖臉上,還憑什麼,你他媽分不清形勢是怎麼著!
“就憑閻埠貴要報公安,這個行不行?”
“我告訴你劉海忠,公安同誌來了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我頂多這個一大爺不乾了,可你不行。”
“你是什麼行為,你作為街道委任的大院二大爺,竟公然帶領自己的兩個兒子參與群體鬥毆,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
易中海喘著粗氣,吐沫星子噴了劉海忠滿身滿臉,“你不光當不成這個二大爺,還得蹲局子,就像我剛說的,那可是汙點,廠裡知道了會怎麼樣你想過嗎?!”
“彆以為你是七級鍛工就了不起,廠裡就不敢開除你。”
劉海忠胖臉抖了一下,顯然已經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不過還是梗著脖子爭辯道“我覺得廠子裡不能開除我,我又沒殺人放火,就隻是打了個架而已。”
“打了個架而已。”
易中海冷笑,“那是群體鬥毆事件,而且你還是帶頭的,即便不開除你,也免不了把你降為臨時工吧。”
“沒沒這麼嚴重吧,老易你可彆嚇唬我。”
劉海忠眼睛盯著易中海,屁股卻在一點點離開板凳,緩緩站了起來。
“我嚇唬你,現在老閻要報公安,你看著辦。”
丟下一句話,易中海又顛顛往閻埠貴這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