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悅隱約知道阿含的決定,他現在故意說那麼多純粹就是為了逗她。
“好吧,我也不為難你,奪舍到這樣的身體,隻能說是你流年不利,隻要你不被人拆穿,你依舊是這王府裡的王爺。”
“就這樣?”
雲情悅聽阿含說的這樣簡單,讓她都有點懷疑,先前她從他身上感覺到的危險都是她的錯覺。
“不然呢?當然你也可以認為就算我說現在的王爺是被人奪舍的沒人相信,因為不會有人願意要這麼個不能修煉的廢材身體,如果你因為這個想法而覺得沒必要聽我的話,那我很願意讓你跟那個杯子一樣。”
雲情悅順著阿含的視線望去,隻見那原來潔白無暇的杯子,裂紋自上而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眨眼就遍布了整個杯子。
“好了,王爺請躺回去吧!我去問玉先生還需要什麼,好讓他安心在這邊替王爺療傷。”
在瞬間釋放出威壓後,阿含又變回那溫文無害的樣子。
雲情悅在接觸了這短暫的幾次後,也迅速地適應了他這比女人翻臉還快的變臉速度。
身為新月王爺的夫侍,對新月王爺的安危絲毫不在意,好像隻要王府裡有王爺就行,這讓他呆在王府裡的目的很值得人深思。
這已經衰落的王府,有什麼是讓阿含繼續留下的理由?
當然雲情悅知道,現在的她是沒有能力去探究的,趕緊把傷養好了才是正途。
阿含果然如他所說地去找玉清子,問他需要什麼。
其實他這麼做還有個目的,試探看看玉清子有沒有察覺到新月王爺的異常,隻是結果也如他猜測的一樣。
那個一心在醫藥上的呆子,對被雲情悅將了一軍這事,隻認為是自己動了違反醫者醫德的壞念頭,完全沒在意其他,自然也不會發現雲情悅的不同。
快經過一個回廊拐角的時候,阿含瞟了一眼廊上懸掛的宮燈,眼底光芒閃動,腳步繼續如常往前走。
晚上他安排巡夜的侍衛沒有走到這一塊,他也是感覺到有點異常才特地繞了個拐過來的。
等他走過後,那宮燈下方的陰影處,一道小小的黑影貼著回廊柱子,悄悄探出了頭。
那黑影沒有五官也沒有四肢,就簡單的隻是一道跟筷子那麼大小的影子。
那黑影稍稍鬆了口氣,下一秒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下吸扯,感覺到危險的黑影瘋狂扭動了起來。
這時在它後麵出現一個更高大的黑影,與之不同的是,那黑影是個人型,具有健全的四肢。
“妖魅魑影?居住在黑暗角落的妖族的眷屬,你是誤闖進來還是聽命於人的呢?”
魑影被那高大黑影托在手掌之上研究,它聽到這話,扭動得更加厲害。
隻是不管它怎麼掙紮,那攤開的手掌上,五根手指就像豎起的五根鐵柱,將它牢牢地困於掌中,魑影連離開那手掌半分都做不到。
“不管你進來是什麼目的,這裡是我先來的,我的地盤可輪不到彆人覬覦。”
那人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冷冽的寒意,話音落下,跳動的魑影化成數縷縹緲的黑煙。
黑煙飄蕩而上,在碰到一層無形的阻力時,徹底消散開去。
那無形的阻力是一個透明的罩子,就在那攤開的手掌之上,在縷縷黑煙撞擊其上時才顯出其型,帶著星星點點的光亮。
“雲淩萱、妖族之物,這王府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有趣呢!”
黑煙的徹底消散在瞬息之間,待那人影自陰影裡走出來,滿地的銀光被橫生畫出一道挺拔的黑線,所有的月華似都被那身影吸去,朗朗明輝都抵不過那人唇角的傾城風情。
在魑魅被消滅時,距離新月王府不遠的皇宮某處,一個宮裝女子似有所感地輕咦出聲,周圍服侍的人聞聲即刻跪下。
宮裝女子朝著王府的方向仔細感應,依舊是失去了那絲聯係。
“這鳶尾楹有多久沒打理了?果然散漫就是不行,明天叫人來好好打理一下。”
揮退身邊的人,宮裝女子取出一個金色劍穗,細細地摸索著,目光溫柔得像在注視一個沉睡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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