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嗎?”
當雲情悅躺在草地上休息時,眼前就出現了熟悉的白板,板上是熟悉的字跡。
不用抬頭,雲情悅就知道是器重。
“器大哥,你來啦?”
身邊響起窸窣的聲音,雲情悅眼角出現一片黑色的衣袍。
器重依然沒有出聲,但白板上已經換了另外一行字。
“為什麼這麼玩?”
“什麼事情都不想,就這麼跟他們一起玩,無憂無慮的,挺好,挺舒服的。”
“玩了之後呢?”
看到這一句,雲情悅沉默了,她知道器重要對她說什麼,她知道這幾天,他們都在擔心她,關心她。
玩了之後還是要出去,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幸運的是她有這個空間,在這裡有時間差,能讓她在這裡龜縮那麼久。
“我知道的,玩了之後,該乾嘛還是要乾嘛!該修煉還是要修煉,不然就總是會被人玩弄股掌之間,掌握不了半點主動權。”
說到“主動權”,雲情悅想起那次和阿含在帳篷裡的主動被動,心又似被揪扯地痛了起來。
“彆哭!”
“器大哥,你傷心過嗎?”
看著器重再次換了句子,雲情悅眼睛眨了眨,把氤氳起來的水汽給眨掉,隻是聲音還是有些哽咽。
“……”
“我以前有過一次,那次被騙,還連累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我以為沒有比那更難受的了,但事實證明,我果然還是閱曆太少,太輕易相信人。”
“我,我們都喜歡這樣的你,不要變。”
“你是說喜歡我的簡單嗎?”
“你的真誠,世事浮沉,雲卷雲舒,隻要有顆真誠的心,都能坦然麵對。”
“坦然麵對?”
是啊,隻要自己是真誠的,不管對方如何,都應該坦然麵對。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阿含不屬於王府,終有一天會離開。
她自己跟夜雲說過,她隻要曾經擁有就行,但她在知道被騙後會那麼痛苦難過,其實是她內心深處還存了一個小小的期盼,期盼離彆的那天不會到來。
現在這個期盼被現實打破,她才會在張弛麵前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