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燁還有湛川殿的少將軍湛盧寂一起,後來澤地裡變得詭異莫測,湛盧寂還救了兒臣一次。再後來,我們遇上會吃人的植物,我假裝躲避那些植物,趁機跟他們分開。後來跟著您給的碎片指示,我找到了一個山洞裡,在那裡遇上了雲淩萱。”
雲情悅一開始就猜到呼延容祺是帶著任務去澤地,但她怎麼也不會猜到,修元國不止有一塊碎片!
“她顯然也是知道碎片的,才會看到我手上拿了東西,就來搶。”
修元帝呼延光灼沒有看自己的兒子,而是聽著他的陳述,低頭沉思著什麼,幾根光潔的手指在桌案上一下一下地叩著。
呼延容祺停了一下,見呼延光灼沒出聲,才接著說“金燁是在我們打鬥的時候進來的,那時雲淩萱已經拿到了射天弩,我能把這塊新的碎片帶回來,多虧了金燁出手。”
聽到他這句話,呼延光灼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金燁那小子,又拿金日殿的東西砸人了?”
“父皇聖明,一下就料中了。”
呼延光灼擺手道“什麼聖明,朕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那小子。和射天弩對上還能讓你們全身而退,那小子這回估計把全副身家都扔得差不多了。”
呼延光灼話語說的調侃,麵上卻沒多少輕鬆之色。
呼延容祺說“請父皇責罰,兒臣未能遵守與您的約定,暴露了自身的修為。”
呼延光灼聞言,定定地看著呼延容祺。
每次看到他,就覺得看著他的母妃,那個他摯愛的女子。
一想到容妃,呼延光灼目光一下就變得柔和起來,出聲安慰道“金燁那小子自幼與你情同手足,讓他知道並不妨事。何況我本就覺得讓你隱藏實力是委屈了你,你本應該受修元國百姓的景仰,如果不是你母妃執意……”
呼延光灼歎息道“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害了你們母子。”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他毫不遮掩自己對容妃的喜愛,讓她遭人妒忌,又沒能很好地保護她,讓她在生產的時候被惡人尋了機會下手報複,她就不會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辦法親近,還讓容祺從小到大遭受那麼大的傷害。
說到底,是自己害了他們。
思及此,呼延光灼就覺得他虧欠容祺他們母子太多,想著想著,竟然有點淚目。
修元國的百姓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風度翩翩的皇上,居然會有這麼感性的一麵。
麵對這一幕,呼延容祺卻是再熟悉不過,他隻得對著紅了眼眶的父親重複以前說過的話。
“這種事情誰也預料不到,何況父皇已經將那歹人抄家滅族,已經讓他們罪有應得了。”
“不,他們把你害得這麼苦,就是死一萬遍,都不能贖清自己的罪過,可恨那下了咒術的六符子老賊至今沒能找到。”
虧他修元國的金日殿除了煉器,就以消息靈通聞名,卻總是摸不準六符子的下落。
他還曾許以重金,更是不惜以煉器尊師出手煉器為籌碼,結果都是一場空。
呼延容祺曾跟雲情悅說,如果有地蓮雪參的消息,他能出一千高級元晶,也就是一億元幣來購買。
其實不是如雲情悅想的,他一個修元國三皇子那麼富有,是因為這錢是呼延光灼出的。
從這點便足以看出呼延光灼對這兒子的愛護,也極少人知道呼延光灼為了這事,耗費了多少心血,都隻當呼延容祺是個不受寵的皇子。
“父皇已經儘力了,這麼些年下來,兒臣也習慣了,父皇莫再為兒臣費心。”
呼延光灼聽了,走下來,手掌輕搭在自己兒子肩膀上,正要再說什麼,門外卻有軍情彙報。
一聽雲淩萱率領的聖元軍隊連同虞炘耀帶領的濯元國軍隊,已經連破修元國數個城池,直逼國都上京,呼延光灼勃然大怒。
“我軍為何敗得如此快?”
稟報的兵士回道“啟稟陛下,我方守城將士隻當雲淩萱是虛張聲勢,一開始並沒有當真,卻不想那雲淩萱單刀直入,直接用聖元的護國神兵射天弩轟我們,一路如入無人之境。”
呼延光灼聽了,氣得手在空中直戳,咬牙道“都兵臨城下了,還沒當真?誰家跟你開玩笑會把軍隊開到你麵前?一群蠢材!蠢貨!”
“父皇,那些守城的大人也是想著我們四國本是一體,才會一時大意了。”
“一時大意?一時大意人家都快打到我們老巢來了!”
“……”
他其實想說“老巢”這個詞,好像不是個好詞。
在用詞上,父皇的風格跟金燁其實有些相似,他其實有時候會想金燁會不會是他的異母兄弟。
“仗著有射天弩就想搶我修元國的東西?我倒想看看她們聖元的護國神兵的威力!”
不知道自家菜園裡被呼延容祺放多了一顆疑似他家裡的白菜,呼延光灼風風火火地走出禦書房,點齊人馬準備出戰。
然後,他確實很快就見識到了護國神兵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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