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月簡直想破口大罵。
這什麼神經病。
而自己的父母偏心林皎月偏心得緊,又是當家的人,自然不會作出什麼沉塘的事來,是以林皎月的行為越來越離譜。
而林麗月顯然更忍不住,“唰”的一下站起來,清麗的容貌緊蹙著眉,眼神依舊沒有聚焦,卻生氣得很:“去去去,讓她去,她愛當就當,不知羞恥的東西!”
孔溫一愣,皺眉道:“你一個當姐姐的,怎麼能讓妹妹去做這個呢,皎皎還小,她還不知道那……那種東西是做什麼的呢……”
林麗月不敢頂嘴,嘟囔著坐了回去,嘴裡嘀嘀咕咕:“她明明就知道,她自己都說要自己天生浪蕩了……”
孔溫一向偏心幼子幼女,現在火力明顯對準了林麗月。
“你是姐姐,皎皎心思單純,你居然如此惡毒!就罰你去祠堂跪三天,時間不到不準出來!”
林麗月氣得臉頰漲紅,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她十分明白母親更心疼小的,可經曆了一輩子難免還是有點失望。
林曼月上輩子就察覺出了母親的偏心,輕輕歎了一口氣。
緩緩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又挺直背脊,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淡然“小妹一介閨閣女子,怎麼會知道這麼些下三濫的話,一定是有人在身邊日日攛掇挑撥,壞了小妹名聲,萬一連累了父親仕途,咱們全家,不!不止我們家,連帶外祖家都會被人戳脊梁骨的,還請母親嚴查。”
上一世母親直說林皎月年紀小,都不知道青樓是個什麼地方。哄得林本孝不忍責罵,兩人又單獨帶林皎月出門踏青,說要見見世麵。
留得他們兩姐妹帶著乳母照看一歲的林正育,卻還是染了風寒發起了高燒,回來被關了祠堂好一頓怒罵。
現在不僅把利害關係都說了出來,還連帶了外祖家,早知道林本孝是絕不會讓人說嶽父家不是的。
聞言,半晌沒有說話的林本孝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恩師的獨女,又是老來女,對於一些齷齪手段自然不了解,想到這裡也不忍苛責。
孔溫皺眉,還想說著什麼就被林本孝打斷:“今天太子和二殿下來了咱們府裡,實在見不得內宅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他話鋒一轉,眼睛看著林皎月,到底還是不忍心:“皎皎,你就先在自己院裡好好靜靜心,等貴人走了,再住到你大姐姐院裡,你身邊一乾丫鬟奴仆通通打發到莊子上去,找到罪魁禍首直接打死!”
林皎月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苦心和她丫鬟打好關係這麼久,怎麼會……就被打發到莊子上去了?
那她以後可怎麼辦。
而她一旁的丫鬟紅蕊不停的跪下來磕頭:“老爺太太饒命,奴婢實在沒有教過小姐這些……老爺太太饒命啊……”
說罷,還不忘停下來惡狠狠瞪林曼月。
在小姐身邊伺候是多麼風光的事情,尤其像她這種貼身伺候的一等丫鬟,被其他下人稱為二小姐,簡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將來說不定還可以被姑爺收為通房做主子,要是被發賣……
紅蕊不禁打了一哆嗦,像她這種在府裡嬌養的,出去乾活被曬給曬醜不說,將來被隨意配個下人小廝,這輩子都完了啊。
想到這裡,眼淚奪眶而出,死死拉住林皎月的衣袖:“姑娘,您救救奴婢吧……都是……都是大姑娘胡亂揣測的,咱們對您都是死心塌地啊……”
林皎月也反應過來了,站起來指著林曼月厲聲嗬斥:“你胡說什麼!用子虛烏有的事情就想遣走我身邊人?!林曼月!你好惡毒的心腸啊……”
孔溫上前心疼的摟住林皎月,輕輕撫著她的背,轉頭對丫鬟吩咐:“快去給三小姐熬安神湯來!……彆氣彆氣,我的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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