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反應過來的孔溫著急的想衝上去,被林本孝死死拉住胳膊。
孔溫內心著急,都是當家主母了,居然毫不在意形象的哭起來:“……皎皎,我的皎皎,我的命啊,你彆攔我……”
林本孝現在感覺青筋直跳,他雖然喜歡妻子的不諳世事,可現在……甚至還有這麼多同僚,簡直上不了台麵。
他壓低聲音,儘量安撫孔溫:“曼兒也是咱們的女兒,她做事一向有分寸,你冷靜……”
“閉嘴!就算她一百個林曼月也抵不過我的皎皎!”
孔溫疾言厲色,一點兒也不想裝作什麼賢惠的太太了。
在她看來,她已經和相愛的世子過了一生,林皎月就是她和世子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聽到這話的林曼月沒有半點兒不滿,反而做出一臉詫異的表情:“母親,咱們來這裡不是為了去小妹身上的邪祟嗎?”
“你說什麼?”孔溫還沒有反應過來。
林曼月害怕的看向林皎月:“小妹不是被邪祟附身才行事如此荒唐的嗎?如此不堪,她可是要沉塘的啊,母親竟然不知?……難道,不是邪祟作怪,是小妹自己……”
“是邪祟,是邪祟,剛剛就是邪祟附身了……啊,你乾嘛還打我!”
林皎月不想被沉塘,連忙接話,結果卻又被林曼月打了一耳光。
“你這臟東西彆想假扮我妹妹!”隻見林曼月說完後為難的看向主持,“我這妹妹生來日子不好,本以為隻是晦氣。沒想到前些日子竟招了邪祟,天天做事荒唐,形容妖怪。我爹說了,林家滿門清貴,實在容不下邪祟。隻求主持能去就去,不能就隻好請小妹犧牲自己了,畢竟,邪祟不能長留於世禍害人啊……”
林皎月聽見這句話猛的一抬頭,就看見林曼月目光深沉的看向自己,像是真的在看什麼臟東西。
而孔溫聽見什麼“邪祟”“晦氣”的話,早就氣的兩眼發直,卻感覺背後傳來一群人探究的目光,隻好不在做聲。
而林本孝也反應過來,讚許的看了一眼林曼月,接著轉過身對眾人連連道:“正是如此,小女如今被邪祟附身,還望諸位諒解。”
正巧,縣太爺帶著衙門的捕快趕了過來。
聽說遇險的是太子太傅的女兒,寺廟又有一群高官內眷,簡直冷汗直流。
聽見消息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遠遠看見一群人,正鬆了一口氣,就看見躺在地上半裸的林皎月,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林曼月看到趕來的一群官兵,對著為首的縣太爺開口說道:“我二妹眼睛不好,丫鬟也是被嚇到了,想必是她們看錯了,沒有賊人,倒是連累你們多跑一趟了。”
孔溫連忙上前,想擋住眾人看林皎月的視線,卻被林麗月拉住:“母親,妹妹乃是堂堂從一品太子太傅的嫡幼女,若因此邪祟喪命可怎麼辦啊,母親莫要衝動……”
聞言,孔溫嫌惡的甩開了她的手。
她知道林曼月說的一切都是胡謅,可為了維護林皎月的名聲,也不得不演下去。
主持聽著這一來一回的對話心驚肉跳,高官貴女邪祟,如今又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他們的寺廟裡。
這要是處理不當,怕是他們眾人都難逃一劫。
“那個……小僧有一計。”
金燕看著眾人的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佛渡眾生,想必這位小姐待在咱們寺廟,與眾僧人同吃同住,潛心拜佛幾日,身體定能無恙。”
“不行!不可以!”
林皎月掙紮著爬起來,她還要練舞呢,如果待在寺廟裡幾天,那下個月的太後壽宴怎麼辦。
她的舞還沒練好呢。
小說裡麵,女主出風頭的場麵就是皇宮的宴會了,她這個女主角怎麼可能不出風頭。
林曼月眼疾手快又甩她一耳光,聲音依舊溫柔:“小妹還是安靜些,若是大喊大叫又被臟東西附了身,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孔溫也不認同,蹙眉反駁道:“此事不妥,皎皎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待在寺廟裡呢,萬一你們覬覦她的美貌……”
“閉嘴,閉嘴!”林本孝急得手都在抖,他知道這是唯一保全林皎月的辦法。
“我們林家自然是相信主持等人的人品,既然來了,定要去了我小女身上的邪祟,此事就拜托諸位了……”
說罷,向主持作揖。
林曼月和林麗月也趕緊行禮。
孔溫這下傻眼了,眼看來了一趟鐘國寺,把皎皎留在了這裡。
而且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這下林皎月的名聲就算還在,也多多少少會受些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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