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溫揮手嗬斥道:“她是我生的,就算我要她死也是天經地義!”
話剛說完,就感覺有道不善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她轉頭看去,隻見太子依舊是一副正經的樣子,好像隻是幻覺。
林曼月雙眼含淚,看向林本孝:“父親……”
到底林本孝是比較注重麵子的,隻好輕咳一下:“最近事物繁忙,你母親又柔弱不能自理,有些事情顧不上來也正常,隻是刁奴欺主罷了……你快起來。”
太子抬眸,冷言道:“哦?孤還記得老師說過,諒以天尊地卑,君臣道彆,宜杜漸防萌,無相僭越。幾個奴仆就能隨意欺辱老師家的小姐?到底這個府裡誰才是主子!為官都是如此,難不成父皇也要受你們轄製嗎?!”
林本孝連忙跪下,隻覺得額頭冒冷汗,拉著孔溫解釋了幾句:“微臣這就把那些惡奴通通打死。”
林曼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怎麼看怎麼怪異:“母親心軟慈悲,外祖是世家,定是不知這些齷齪手段的,太子莫怪。”
孔溫也被嚇到,雖然不知道林曼月為什麼幫自己說話,卻也是連忙接過話茬:“就是就是,都是那些下人的錯……”
林曼月抬頭,一臉真誠:“對,都是他們的錯,閒的沒事乾!家中惡奴眾多,太子您都不知道,麗兒走路都會故意被人推倒,問為什麼臣女也不知道,可能就是閒的沒事乾……”
龍璟眼神一凝。
孔溫咬牙切齒,她從生下來就嫌棄林麗月這是真的,但也隻是小時候讓人推她,看能不能夭折。沒想到人沒死,還被林曼月記住了。
林曼月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女兒願意替母親分憂管家,待女兒把惡奴清理後再讓母親享福。”
孔溫氣得要站起來罵人,這不就是要奪她管家權嗎?
林本孝死死的拉住她,剛剛太子已經發怒了,聽那話的意思,隻怕人頭都要落地了,哪裡在乎區區的管家權。
現在正是需要太子朝堂立威的時候,他可不能當活靶子。
想到這裡,林本孝隻好擠出一臉笑:“曼兒真懂事,你母親就是太善良,你也年輕,見識一個月就把管家權還給你母親吧……快,快把管家對牌和鑰匙給曼兒。”
孔溫剛想拒絕,又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龍璟,隻好咬咬牙吩咐把東西拿來:“隻交給她一個月。”
林曼月溫柔的接過東西,沒有應聲。
一個月嗎?……想多了,你再也摸不到管家的鑰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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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隻是裝昏迷。
第二天就有人把自己的房間一掃而空了。
林曼月還派人來傳話,說為太後壽辰積德,把家裡多餘的東西都賣了捐了。
全部換成糧草和衣物給邊關的士兵。
為此林皎月找孔溫鬨過幾次,憑什麼她屋裡的東西就是多餘的了。
孔溫想找林曼月麻煩,來一次她就多送點兒,來一次多送點兒。
孔溫心裡簡直在滴血,這都是她為皎皎好不容易搜羅來的,本想向林本孝告狀。
而因為林曼月的這個舉動,林本孝被不少同僚稱讚,甚至皇上都誇獎過他,說他教女有方。
現在整個人都有點兒飄飄然。
麵對孔溫的抱怨隻會說什麼婦人之見,又說自己是男人,懂得多,讓她順從自己,自己現在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
這讓孔溫越發思戀死去的世子,常常半夜抱著林皎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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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皎月裝病裝的差不多的時候。
半夜被一神秘人捂住嘴,聽見他的低語:“你就是太子心尖上的女人?”
林皎月聽後,微僵的身子放鬆了下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太子是會誅你九族的。”
卻聽見他滿不在乎的說:“哼,區區太子,我怕他?跟我出府,你要是敢亂喊,我就……小爺我就睡了你。”
說罷,摟住她的細腰,低沉的笑著。
林皎月感覺小鹿亂撞,難道說……他是桀驁不馴的江湖大俠?
於是含羞的點點頭,順從的拉住他的手,嘟囔幾句:“那你們為我打起來的時候,可不能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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