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林皎月邊行禮邊含羞帶怯。
紅宵感覺自己青筋直跳,光著身子行禮已經夠令人辣眼睛了,何況她現在頂著雞窩頭,臉上是不少男人扇上去紅腫的印子。
林皎月眨眨眼睛,扭了兩下身體,她在小說裡麵看到的,剛剛經曆過床事的女人是最誘惑人的,全然不顧紅宵越來越黑的臉。
“姐姐,麻煩你告訴茂公子,說我可不是那種迂腐的女人,我不在意他算計我和彆的男人上了床,你幫我勸勸他,讓他回到我身邊……”
紅宵忍了又忍,她開春宵樓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喜歡聰明的女孩子。
像這種又蠢又笨又倒貼的,早被她賣到下麵的窯子裡去了。
想到這是茂家特意吩咐的,她難得多說了兩句:“日後你就在這裡接客,咱們這春宵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達官貴人都會來這兒,你要是敢不聽話……”
身後的幾個老婆子揮舞著棍子,露出戲謔的目光。
紅宵暼了一眼,冷哼道:“這裡是茂家的地盤,你要是敢跑,誰也保不住你。”
林皎月頓了頓,紅宵頓時露起凶狠的目光,算自己沒有看錯人,好歹是從一品太子太傅的嫡女,終歸有些廉恥,這樣的話,自己可要好好的調教調教了。
哼……無論是誰墮入青樓,都會不能接受的。
哪怕是曾經的自己……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善良了,甚至聽見姑娘們的慘叫有種頭皮發麻的爽感。
揮手示意那些老婆子上前給她教訓,眼底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心裡不停的默念……最好像那些女人一樣,打的血肉模糊還要接客。
這是卻聽見林皎月有些為難道:“我白日還要回府,可以晚上來接客嗎?”
紅宵:“……”
她現在真傻眼了,原來太子還真喜歡這一款,儀表堂堂的還真看不出來……
她真不知林皎月是怎麼想的,竟然可憐兮兮道:“我晚上一定好好學習,求姐姐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成為最出名的名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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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林府——
孔溫在外麵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林皎月,現在坐在正廳裡麵哭。
林本孝拍拍她的背,試探的提出建議:“要不咱們報官吧?”
孔溫拍開他的手,淚流滿麵的嗬斥他:“不能報官,不能報官……報官了皎皎名聲可怎麼辦啊……”
林本孝連忙安慰她:“好好好,皎皎是咱們的女兒,是有福之女,不會有事的,你彆著急……”
孔溫轉過頭,狠狠的向林曼月丟去一個茶盞,怒罵道:“不是你管家嗎?你妹妹那麼大一個活人半夜失蹤,你怎麼不去死!”
稚娘一揮手擋住了茶盞,水灑了些到她的衣襟上。
林本孝仿佛找到了發泄點,對著林曼月也怒道:“就是,你是怎麼管家的?”
“我前幾天差點被母親您害死,母親您又是怎麼管家的?”林麗月有些慍怒,“林皎月的院子裡三層外三層有人守著,你們說她是怎麼失蹤的?”
孔溫氣得站起來:“小賤人,你的賤命還想和皎皎比,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林曼月站起身,平靜的看向林本孝和孔溫兩人,“她樂在其中。”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林皎月就回來了。
衣服頭發完好,甚至臉上還帶著饜足的笑,就是臉上紅腫了許多:“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路過林曼月和林麗月時,她們聞到了熟悉腥味,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
孔溫心疼極了,問她去哪兒了,她隻說是自己是去舞館練舞去了,彆的一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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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過了幾天。
眼看離太後壽宴越來越近了,林曼月重心全在這上麵,許久沒有在意林皎月的動向了。
隻覺得每日上女學她總是貪睡,眼圈的黑眼圈愈發嚴重,也沒心思再搞什麼幺蛾子了。
知道林麗月對她關注度頗高,忍不住問了問。
林麗月放下彈琴的手,滿頭黑線:“哦,你說她啊,去青樓上夜班去了……”
林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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