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武雖然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見秀娘扒拉胡長生的手,立馬衝過去抱住胡長生,說道——
“胡說!俺兒子才沒偷東西!”
秀娘眼睛一閃,寶貝似的把那簪子抱在懷裡。
不是那賤人難產死後自己搜過了嗎?沒有搜出什麼東西啊,難不成?那賤人還給自己留了一手?
想到這裡,秀娘忍不住罵道:“這明明就是我的,不是你讓他說說,這簪子能是他那做小妾的娘的嗎?”
這話刺激到了胡長生,撲在胡大武的懷裡哭起來:“我娘不是小妾!我娘不是小妾!”
胡大武心疼的拍著他的背,對著秀娘說道:“弟妹,你彆當孩子的麵兒說這些!”
秀娘冷哼一聲,把簪子彆在自己頭上,說道:“我不僅要說,今兒趁著有外人在,我也把話說清楚了!”
她惡狠狠的盯著父子兩人,說道:“不知廉恥的東西,你居然娶了一個小妾,你知道我和小妾做妯娌彆人都在怎麼笑話我嗎?”
“哼!當年不過和她拌了幾句嘴,推了她一下她就見紅了,是她自己說的不要我請穩婆,說你掙錢不容易,她自己生過。結果呢——生下一個病兒子自己死了!”
“你說,你們全家是不是都來給我找麻煩的!”
胡大武握緊了拳頭,怒氣衝衝的看著她:“是你!是你推了大姐!”
秀娘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是她自己不讓請穩婆的,再說了,你有錢請嗎?”
林曼月眼神一凝,視線落在她頭上的簪子,冷嗬一聲:“稚娘!報官!”
稚娘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應了一聲。
“報官?”胡小文眯著眼睛打量過來,“死無對證的,你還想報官?”
林曼月手指著秀娘頭上的簪子,嗬斥道:“太後禦賜之物,也是你敢戴的?看不誅你九族!”
幾人一愣,視線情不自禁的朝林曼月看去。
都當她隻是一個富家小姐,沒想到……會有什麼禦賜之物。
隻有林曼月和稚娘知道,禦賜之物早就被收起來了,而林曼月的那根珍珠簪子,也不過是來唬人的。
秀娘不禁嚇得咽了咽口水,又轉念想到,自己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唬住。
她說是太後送的就是太後送的?
秀娘用憎恨的眼神看過來,說道:“你說是太後送的就是太後送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稚娘壯大了膽子,一步步的逼近,畢竟她以前在印泉山莊可以管了不少人的,轄製一個鄉下婦女還是不在話下——
“大膽,我們姑娘可是太子太傅嫡女,彆說是太後禦賜,就是皇上、皇後,太子都是見過的,區區一根簪子算什麼!”
話音剛落,就注意到旁邊胡小文的眼神。
太子太傅嫡女……要是娶了她,豈不是一步登天了嗎?
稚娘不屑的冷笑一聲,繼續嚇唬他們:“咱們姑娘出行可是跟了暗衛的,這漫山遍野,可不知有多少人就等著咱們一聲令下呢!”
……
旁邊龍煜派來的暗衛:“……你說咱們是被發現了嗎?”
另一個暗衛:“……不會吧,咱們這麼隱蔽……”
……
胡小文聽後就覺得脖子後麵涼嗖嗖的,不由得環視一圈,隻覺得平時熟悉的樹木此刻都長了眼睛,直勾勾的把他看著。
秀娘瞪了他一眼,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她說什麼你都信啊?你可是十裡八鄉的秀才,誰見你不多看兩眼?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唬住了!”
“我看能是什麼什麼的嫡女?哼!就是旁邊大夫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