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月示意後,就把欠條燒了。
……
下午,林府。
林皎月還在補覺,她一向夜間要出去,隻好下午睡覺。
紅蕊就在屋簷下待命,此時哭喪著臉。
彆人跟著主子都是吃香喝辣的不說,好歹銀子是給夠了。
自家姑娘也是,不僅沒有多給賞錢,說什麼人人都是平等的,不能拿銀子侮辱自己。
剛剛還……拿走了自己僅有的積蓄,這可怎麼辦啊?家裡的弟弟妹妹還等著用錢呢,爹娘又體弱,全家就指著自己賣身入府掙錢了。
本來就簽的死契,這才鐵了心為三姑娘做事,可……這樣下去,日子還有什麼盼頭啊……
難不成,弟弟妹妹們也要為奴不成嗎?
就在她亂想的時候,藕蓮這時走了過來。
兩人都是伺候小姐的奴仆,按理說關係應該很好,但是兩個小姐關係不和,她們每次見麵也是吹胡子瞪眼的。
紅蕊白眼一番:“你來做什麼?專程來看我笑話的嗎?炫耀你又得什麼賞賜了?”
藕蓮笑道:“這麼牙尖嘴利的做什麼?說到底咱們都是丫頭,不過姑娘們沒出閣,尚且聚一聚,將來姑娘們出閣了,怕是連鬥嘴的機會也沒有了……”
見她不想是來找茬的,紅蕊也沒吭聲。
藕蓮隨即拿出手上的小包袱,遞給紅蕊:“諾,咱們姑娘給你的。”
紅蕊狐疑,但還是接過了包袱,她一打開,傻眼了——
裡麵不正是自己攢的銀子嗎?
就連自己僅有的一點兒首飾都在裡麵。
……
上輩子,到底林曼月和林麗月是喝了紅蕊遞過來的茶,最後昏迷,這才葬生火場。
從頭到尾,紅蕊都參與了林皎月的計謀。
無論如何,林曼月都不可能原諒她。
隻是……想要扳倒林皎月,策反她身邊的人還是需要的。
這才派了藕蓮過來。
……
藕蓮見她不說話,於是勸道:“咱們姑娘,無非是林府的長姐,教育教育三姑娘罷了,那能真讓她這樣湊銀子啊?”
“誤了你不說,這些銀子到底也是你這些年來賣命掙來的,姑娘不好抹了你們家姑娘麵子,這才剛剛一言不發……”
紅蕊愣愣的看著她,好半晌才問道:“大姑娘真這樣說?”
藕蓮輕笑道:“我家姑娘脾氣怎麼樣,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到底也相處十幾年了。”
紅蕊攥緊了拿著包袱的力道,僵硬的道了一聲謝。
“不過……”藕蓮眼神一眯,說道,“到底也是你們姑娘讓你拿出來的,被她知道了反倒不好……”
“所以,大姑娘還你銀子的事兒,你彆告訴三姑娘……”
紅蕊一時不知所措,要是瞞著三姑娘,她這不算是背主了嗎?
可若是……告訴了三姑娘,她的銀子還能保住嗎?
……
猶豫了半晌,紅蕊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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