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看了一眼他的房子,
然後果斷地踩了油門,
上了大路。
…………
大概開了一個小時,
他們開出市區,向西行駛。
大概走到天黑的時候,
已經走了幾十公裡,
如果不是因為路況太差,
也許他們能夠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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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他們開車開到一個村子邊上,
那個村子,隻有十幾戶人家,
家家戶戶都黑燈瞎火的,
但是因為是傍晚,
高青丘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他們要找這裡的村民借宿夜晚,
因為夜晚開車非常不安全,
萬一掉了懸崖下去了,
那可是真要命。
他敲了兩戶人家,
這兩戶人家都沒有人應答,
到了第三戶人家,有一個老頭答應了,
蒼老的聲音說“你們是誰?”
高青丘說“我們是路過的,想討一碗飯吃。”
老頭說“我們這裡水都沒有,哪裡有什麼飯吃呢?”
高青丘說“你先開門吧,我們歇歇腳。”
吱呀一聲,
老頭就把門打開了,
然後老頭摸出一盒火柴,
把蠟燭點著了,
在微微晃動的燈光下,
高青丘看見這個老頭。
非常矮,
頭發發白,
臉上全是皺紋。
高青丘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老頭說“你還不知道我們這裡已經乾旱了一個多月了,天氣熱,作物都死掉了,我們村裡的壯勞力都出去謀生了,隻剩下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們在村裡麵等死。”
高青丘說“有一個多月沒下雨了嗎?”
老頭微微地點點頭,說“你們實在要吃東西,
就隻有我在山上找的那些野果了。”
高青丘說“這個山有多高,難道山上還有野果嗎?”
老頭說“在我們村子後麵有一座山有1000多米高。山頂上長了非常多的樹,還有非常多的野果,可以去摘一些野果吃,如果不是靠著這些野果,我們早就渴死了,餓死了。”
高青丘說“你家裡還有沒有那些野果?現在隨便給一點我們吃吧。”
然後,老頭就拿了一個籃子出來了。
裡麵全部是紅彤彤的那種野果,
高青丘認得這野果,卻是山楂。
嚴小姐也不講乾淨衛生了,
現在因為太餓了,
她就拿了兩個山楂,在袖子上擦了擦,
就吃了起來,
嚴小姐皺著鼻子和眼睛說,真酸,
高青丘說“不管它酸不酸,反正閉著眼睛先吃一頓吧。”
這個老頭說“哎,我們這個村子一直是靠老天爺吃飯,現在乾旱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下雨,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連山上的野果子都吃完了,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高青丘說“你彆擔心總會想到辦法。”
高青丘說完,
就拿了一個山楂出來了,
然後他把這些山楂都吐出去了,
但是仔細想想,若是什麼都不吃的話,
也許會更加難受,
他就勉強吃了十幾顆山楂,
但是吃完之後,越吃越餓,
根本吃不下了。
老頭看他們吃得實在難受,
就從櫥櫃裡麵,拿出來一碗魚乾,
老頭說“這些魚乾是兩個多月前,我在河裡麵捕撈的,都曬乾淨了,很乾淨。
我是準備留著我孫子回來吃,但是他幾個月沒回來了,現在你們既然是路過的客人,又這麼餓,就先給你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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