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因為唐明珠這一句話寂靜無聲。
燭火燃燒的劈啪聲明顯。
楚霄河麵色冷沉下來,無一絲愧疚。
反而慌張卻也不動聲色看向角落低頭不語,默默縮小存在感的唐羽。
看緊唐羽還是沒有動作。
心裡哽住,一點也不爽。
唐明珠說完之後隻顧著垂頭害羞,沒有看到這一幕。
她以前從來沒有說出求愛這般話,沒有可心之事前。
太子對她極儘榮寵,哪裡需要她主動求。
殿下每日都來她殿中,東宮隻有她一個太子妃,沒有側妃妾室殿下夜夜與她歡好,日日和她恩愛。
她乃是整個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人人豔羨,嫉妒,出席各家席宴,她都是最受矚目的那一個。
這都是殿下給她無上恩寵。
她從來不需要主動求,主動留殿下過夜。
可如今,時過境遷,可她還是想和殿下恢複往日情分。
半晌沒得到回答,唐明珠抬眸小心翼翼看去。
男人還是那般俊逸非凡,如同那日策馬揚鞭在京城街道與她一見鐘情一般無二。
意氣風發,矜貴威嚴。
可麵色卻冷淡非常,她不太明白。
可心之事她處理的沒錯,殿下今日在路上還主動和她說話。
這難道不是默認和好嗎?
她本來以為以後兩人還和從前一般無二,情比金堅。
唐明珠還是不死心,抿了抿唇瓣,再次柔聲問道。
“殿下,臣妾在努力調理身體,前幾日在宮內太醫來診平安脈,還說臣妾如今身體好了不少,可……有孕的機會大大增加。”
“皇後娘娘上次宮宴還說過臣妾,殿下,臣妾很希望和殿下有一個孩子。”
“就算臣妾做錯了事,殿下可不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諒臣妾。”
“您以前從來不會對臣妾冷臉的,好嗎?”
唐明珠越是這樣說,楚蕭河就越發煩躁。
尤其是餘光瞥到角落那道心心念念身影在聽到這話毫無波瀾之時,他心中更為煩躁。
一點也沒有耐心和唐明珠逢場作戲。
眉頭緊蹙,威壓頗沉,聲線低沉冷冽,語氣不掩責怪訓斥。
“太子妃,彆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狩獵在即,你腦子裡隻有床榻上那點事情嗎?”
“管不好下人也管不好自己。”
話落,在唐明珠不可置信神色中楚霄河不動聲色掃過唐羽身影轉身憤然離開。
營帳內,唐明珠眼珠轉動,終於回神。
等反應過來太子殿下說了什麼,她終於控製不住跌倒子貴妃榻上。
好不狼狽。
痛哭流涕。
聲音悲戚,“殿下他的意思是我不知羞恥,是不是這個意思,翠柳?他嫌棄我,他不愛我了,看我的眼神和以前絲毫不同,就因為可心嗎,因為可心那個賤人,他就那麼喜歡可心?”
唐羽見唐明珠這般絕望心傷。
眼底滿意。
站在唐明珠背後挑眉,惡意盈滿。
這就傷心了?
隻是楚霄河幾句話而已,就傷心成這樣?
心中無比痛快,唐羽甚至想要飲酒高歌。
可她還是偽裝自己,低頭安慰,“娘娘,您也看到了,今日殿下公務多繁忙,定然是殿下心情不好,所以說的話沒有過心,殿下當初不是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想必不會食言,殿下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娘娘最近是因為可心姐姐背叛離世心傷過度,想多了。”
“娘娘,您可不能這般和殿下吵啊,盯著殿下的女人不知多少,您和殿下鬨,豈不是讓那些人看笑話。”
唐明珠還是很在乎麵子。
聞言病急亂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