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河這話說的頗有些問責意味。
唐明珠一瞬間麵色呆凝,在眼前男人冰冷淡然的目光中,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跪下請罪。
“不是,臣妾不是那個意思,殿下誤解臣妾了,臣妾隻是關心殿下。”
楚霄河寸步不讓,隻要想到如今他不能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想到寶兒曾經遭受的一切,想到自己當初眼盲心瞎看上這樣一個毒婦。
這一切就好似一個汙點永遠伴隨著他。
不過,縱使不耐,但是他也深知這不能全賴於唐明珠一人,誰叫他自己識人不清,他也有錯。
楚霄河端起茶盞,輕囁一口,茶水氤氳的霧氣模糊了他如畫中人的眉眼,鋒利溫柔。
讓無數閨閣女子心動的太子殿下樣貌俊美,一雙鳳眸淩厲時如寒潭讓人隻覺冰凍三尺,溫柔之時足以讓所有女人淪陷其深情,隻覺被天下尊貴的男人寵愛捧在手心上。
唐明珠癡迷的看著太子殿下。
這是她的夫君,她畢生所愛。
見他喝了那盞茶之後,唐明珠麵色羞紅,想到等會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得住。
殿下正常情況下都不是她能承受,不知道這個藥效力多大。
唐明珠思來想去,耳根都跟著泛紅。
她穿著薄紗,雖然身材臃腫但特意裁剪掩蓋不少,臉上也塗了一層層白粉,裝扮精心。
楚霄河放下茶杯。
見唐明珠還跪在原地,想起兩人畢竟還有著三年夫妻之情,輕聲道。
“起來吧。”
唐明珠聽見太子這般溫柔,心中大喜。
果然,殿下還是喜歡她的。
楚霄河不知她心中想法,猶豫片刻還是問出,“太子妃嫁給孤有三年了吧?”
唐明珠不知他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但還是嬌羞回答。
“是的,殿下,三年零六個月十一天。”
楚霄河要出口的話,頓了頓,手指放在桌上食指輕敲桌麵,男人手掌寬厚,骨節分明,青筋明顯,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魅力。
唐明珠看的眼熱,其實她不僅按照母親的話給太子下了藥,自己也服下不少,如今身體微微燥熱。
她看著太子的眼神更加火熱羞怯。
楚霄河側目眸光淡淡,看著這個曾經被他短暫放在心上的太子妃。
後來得知她真麵目時候他說不出來什麼感覺,有識人不清的自我憤怒,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就好像他給自己變心和違諾找到了一個借口。
楚霄河知道這不對,可他還是控製不住喜歡上了唐羽,初見的時候,他還清楚記得,以為唐羽是勾引他的婢女,還出言警告。
可如今,他隻想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他隻想守著他的寶兒。
“說起來,這三年孤很忙,有時十天半個月也不回宮,太子妃可曾有過怨懟?”
唐明珠身體燥熱,意識昏沉,根本聽不清楚太子的話。
她現在隻想要眼前這個男人狠狠抱住她。
寵愛她。
像以前那樣。
楚霄河正想要說接下來的正話,卻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燥熱難捱。
一股邪火猛地竄下下腹。
男人霎時麵色陰沉,望著唐明珠的眼底如寒潭。
他最厭煩彆人算計他,所有算計他的人都已經死無全屍了。
這個太子妃還真是好樣的。
楚霄河怒拍桌案而起,呼吸急促,麵色潮紅。